赤池魔帝思量许久,不知怎么的,态度突然温柔了几分。
不对赤池魔帝的态度明明充满了耐心,且,这态度似乎是‘不厌其烦的等着误入迷途的至亲,有朝一日回归正途般深明大义’。
赤池魔帝明知故问,笑着说:
“师妹,不可任性。你且平心而论,老师对你与对我,怎么不一样?师妹无缘无故,不对,是为了在妖界或者整个天界立威,竟直接斩断老师看护多时的轩辕剑,老师何曾说过你什么了?另外,若非护短,一开始老师便不会金口一开,便是主动通知我和你小师叔二人去妖界找你。
遥想,当时我与你小师叔二人虽然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你昔日出现的时间确实异常,但他若不说,守口如瓶,我们也只会将你当做异己铲除了。”
阡苡听到这里,勉为其难的从容下来,淡然到,“如你所说,于情于理。只是最大问题,也是现实中最当头一棒的事情是,你们二人就算举国上下结盟讨伐也未必可以将我扣下。”
赤池魔帝一笑置之,只是摇头不止。
须臾,还是白岙帝君找了个地方,正襟危坐,严肃提醒说:“古人云言多必失,其中自然是有数不胜数,前仆后继失误的证据。”
白岙帝君一直不苟言笑,绷着脸,像千钧一发之际绷着满山的积雪。而阡苡喋喋不休,正如同那铺天盖地的风。
这岂非……岂非——正是天雷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可谓针尖对麦芒,土匪遇流氓也不过如此当仁不让——这简直就是要一较高下。
这还得了,毕竟都是一家人,一但‘窝里反’,最遭殃的只能是魔界。因为此刻正好在魔界的地界上,而若两个人都不手下留情,那么极乐城没准都得折煞这种无聊的较真中。
赤池魔帝嬉皮笑脸——赤池魔帝实皮笑肉不笑,高兴不起来,只能放下架子,半推半就讨好说:
“诚如你所言,老师对你意见颇深,甚至是时常对你坐视不管,惹你生气——但你是不是傻?你若诚心非要给我们死路一条,那么即便我们没能耐改变现状,但事实上我们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不去搬救兵呢?
须知,你言之凿凿说老师是凌驾在你之上,且还是高出你三代的祖宗前辈,所以不至于对你这般鲁莽冲动束手无策吧?
并且,师兄我坚信,老师无时无刻不是在乎我们举手投足的一举一动,只是看似漠不关心,缄口三分。
事实上,无论是怎么样的时过境迁,我都相信,关乎身家性命之事老师不可能袖手的。若他当真冷血无情,岁月蹉跎,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无欲无求的熬过夜以继日,月沉日升?”
赤池魔帝掷地有声。但是心中意识到一个巨大的问题!这个问题举足轻重,叫人难以忽视。
——赤池魔帝背后冷汗一惊!只是尽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免得乱了心神叫白岙帝君察觉不妥。
白岙帝君聪明绝顶,赤池魔帝一时之间也不敢笃定白岙帝君是否看出阡苡这些莫名其妙行为背后的点睛之笔!
就像一个杂乱无章的故事,一但按部就班整理出顺序,叫全部情节有理有据起来。那么这个故事便就生动形象,浅显易懂了!
并且一但简单起来,之后的故事势必千篇一律,不用阅读,也一览无遗。
赤池魔帝难以置信,故事的梗概他猝不及防的恍然大悟,已经彻底反应过来了!
只是无巧不成书——赤池魔帝惊恐万分,并且,因为考虑到的许多因素都过份‘跌宕起伏’,所以只随便一想都心惊肉跳。
白岙帝君看着赤池魔帝突然惊慌失措,依旧冷静从容。
帝王就合该是这样,喜怒不形于色,免得给人结党营私的机会。一朝为帝六亲情绝,并不是没有道理——阡苡由衷感慨,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