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某一秒,阡苡似乎看到了赤池魔帝机关算尽后的筋疲力竭。
赤池魔帝怎么可能真的听天由命,逆来顺受呢?
若如此,赤池魔帝也是真的没有必要做到这个万人之上的位置上来,感受孤家寡人的滋味。
——其实赤池魔帝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所向披靡,仿佛天不怕地不怕。固而,即便是殚精竭虑也依旧保持着自己吊儿郎当的俏皮模样。还有那随时可能幸灾乐祸的自豪得意劲。
——赤池魔帝背后所谓的‘靠山’够硬,而自身的实力也不俗。加上魔界混乱又是这种群魔乱舞的光景,所以唯独只有强势才是赤池魔帝唯一最好的伪装。
这种伪装,不是那种背水一战的丧心病狂。而是这真狂。
赤池魔帝狂妄自大,不好得罪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许多人自然知道望而生畏,敬而远之。如此倒是少了许多交流来往。
可谓言多必失,而赤池魔帝如此只能留给外人一个高深莫测的形象,也时时警醒外人保持距离。
如此,挺好。赤池魔帝对比起凡事亲力亲为的奚夜妖帝,或者就算是对比矜矜业业的白岙帝君也显得懒散,仿佛与一个努力过了的普通人无甚差别。
但阡苡觉得这忽然是赤池魔帝我行我素的资本,可却也没有那么招人喜欢。
然而赤池魔帝自己的意思就是要臭名远扬,如此,交际中才能少了许多不必要的敷衍。确实,这种行为不解风情,阡苡虽然不喜欢,却没有多厌烦。
阡苡想入非非,不想正走神的功夫。那赤池魔帝竟在欢声笑语中同样与身边白衣之人有说有笑的走远了。
阡苡双目聚焦,见状礼貌的往前追着两步,并疑惑不定的喊了一声,“赤池魔帝留步,小女子有事请教。”
可那人并未回头,甚至未曾驻足。也不知道为什么,阡苡某一瞬间感觉自己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失去了真实,仿佛幽影,但不偏不倚面对面打探着赤池魔帝高高兴兴的挽着同行之人头也不回走了……
“师妹。你叫师兄作甚?”赤池魔帝黑着脸,不情不愿不紧不慢的主动走到了阡苡身边。随即忍不住口若悬河的抱怨说,“师妹此番不想要脸,可我这当师兄却不敢不要这个脸。你瞧,方才被你一声惊呼,这周遭前后夜游之辈立马驻足面面相觑,却匪夷所思得很,不知道魔帝到底大驾光临在哪里了。这玩笑可不好笑……
极乐城周围哪里有什么游手好闲的人。都城不养闲杂人等。这是天上地下人人皆知的规矩,而魔界之辈素来不服上层管教——便是若你方才不幸被人认出,那么想必一天之内你出现在魔界这个事情必将不翼而飞。
这算什么,真正恐怖的是,不出三日我与你之间的这点关系势必被以讹传讹。改得面目全非不成体统……
自然若是你不要这个脸,传得难听一点倒也没什么。左右不过私相授受,瓜田李下——然而万一有人多事存着损人利己的心态将此事透露给老师,又合该如何是好?”
阡苡闻言正翻白眼,不想却被赤池魔帝一掌从后脑勺上拍下。
阡苡立刻眼冒金星——随即闷闷不乐的说。“有什么不知如何是好的?多少年来这种事都是女儿家不知廉耻,反而,男人们是理所应当。此番我一届女流都无所畏惧,你怕什么?就算真的说不清道不明又怎么了,老师莫非还能吃了你不成?”
“吃是吃不掉,”赤池魔帝无语凝涩,但瞧着阡苡一派厚颜无耻无所畏惧的模样,便又忍不住提醒说,“你我虽然不是血浓于水。但到底合该‘情同手足’……互帮互助才对。老师如今虽然落败,可是却不会永远的落寞着。他本注重礼仪孝道,反正,你我二人万一真的有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流言蜚语传到他老人家耳朵里了,只怕老人家面子上也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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