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叶川泽没有选择和狐越共住一屋,他不喜欢与一个不熟的人住一间房。夜色黑了,叶川泽在客厅里静坐在席子上,阖眼打坐。
月落乌啼,窗外的明月高悬,月光皎洁明亮,似一巨大银盘。有飞鸟逐月,圆月蒙上一层阴影,白色的羽毛自高空飘落。屋外穿林打叶声不绝于耳,草丛摇曳细细簌簌,夜晚属于另一类生灵的世界。
轻缓的脚步声由远渐进,黑暗中叶川泽的耳朵格外的灵敏,他依旧阖眼静坐,神色不动。
“真是的……莫非你当真是打算在这打坐一晚?”松松垮垮穿着一袭白色里衣,露出了胸前大半肌肤,腰间随意系了一根腰带的狐越靠在门前,声音带着慵懒的鼻音问道。
叶川泽眼睛都没睁开,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就知道会这样,那没办法了……”狐越略微头疼地扶了扶额,说道。
他走到客厅的窗户旁,说道:“总不能我在屋里呼呼大睡,把客人丢在客厅里吹冷风,这太失礼了!叶道友,房子让给你了,我去和阿玄挤挤。”说完,便一个跃身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叶川泽闻言,静坐不动。心道,狐越倒是一番好心,只可惜他还是不习惯住别人的屋子,还是在客厅里坐一晚好了。横竖也没多大关系,他又不似人类那般需要睡眠。
等到第二天,天亮了。
一道人影从窗户外翻跃了进来,来人正是昨晚半夜离去的狐越。狐越依旧是穿着昨晚那件松松垮垮的白色里衣,头发随便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脸上神色一贯的风流放荡不羁。等他站直在客厅,看见了跪坐在席子上,神色淡定自如地给自己倒着热茶的叶川泽,吃惊地微张了嘴,脱口而道:“你昨晚在这坐了一晚?没去屋子里休息?”
叶川泽手捧着一个茶杯,抬头看向他,目光在他j□j出大片肌肤的胸前停顿了一下,面皮抽了抽,说道:“衣服,穿好。”
“……”
狐越闻言有那么片刻钟的神色僵硬,而后脸色无所谓,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说道:“都是男人,又没女人,怕什么?”
“碍眼。”叶川泽冷冷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什么?”狐越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道。
叶川泽目光看着他,语气诚恳道:“我看着碍眼,忍不住有种想要揍你的冲动,你真是狐狸?不是花孔雀?”
“……”
狐越闻言嘴角抽了抽,同样一脸诚恳地望着叶川泽说道:“你难道就没有觉得我这样很有魅力,你很动心,很蠢蠢欲动?”
“没有!”叶川泽语气快速而肯定地回答他道。
“……不解风情没眼光的死道士!”狐越骂了一声,然后地图炮道:“你们这群道士,都这么假正经。明明心里动心的不行,偏偏要装出一派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模样,假正经!虚伪的不行!”
叶川泽闻言,仔细地思索了下,然后很赞同地点了点头,“说得有理!可不是这样。”
狐越一听,立马脸色狐疑地看向他,问道:“你也这么认为?”
叶川泽见状,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是露馅了,连忙挽救道:“真是难得,我们竟然也有意见相同的一天。道门弟子,可不正是这样?譬如我那三位师兄,不止是他们,他们门下的弟子都是一个样,如出一辙的古板无趣!和他们师父一样。”
见狐越脸上狐疑的神色稍淡了些,叶川泽又转移话题道:“狐王你为何有此言论?莫非,你和我道门弟子有仇?”
“哦!你说这个啊!”狐越放松了身体,随意的跪坐着,语气轻飘飘地说道:“我曾经偶遇一个道门弟子,那个弟子长得还真不错。”说着,狐越的眼神就有些飘。
叶川泽见状心中顿时明白,那个道门弟子不仅是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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