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了。例如公主保不齐瞧他穿得极为随意便出门见客,会觉得丢脸。”
四公主抿嘴道:“夫君的出门的衣物本公主自然替他预备好。”
贾赦道:“知子莫如父,臣那儿子臣知道,他必不愿意的、他就爱随意舒坦。若臣子不爱穿得规规矩矩见正客,公主非要他穿,岂不是会吵闹起来?”
四公主愣了愣,又道:“纵如此,这算什么正经事?”
贾赦叹道:“事情虽小,经不得次数多啊。两个人因打小各色经历习惯皆不同,总有许多磕磕碰碰。故此小两口总有一方须得让着另一方。公主与臣子皆是宠大的,皆不愿让人,捆在一处过日子怕是得鸡飞狗跳了。若公主嫁了个自幼亦极规矩之人,这等破事自然少了许多;若是嫁入明事理的人家,公婆也会秉公处置。偏臣那幼子极不规矩、可以预见与公主诸事不合;臣又是个极度偏心的,不论谁跟臣儿子闹、臣必以为儿子没错,臣家太太说话不算数。故此,公主殿下,您与臣那儿子过不了好日子的。”
四公主大约不曾想过他有这么一番话,怔了半日,忽然恼道:“他与旁人就能过好日子么?”
贾赦道:“臣欲待他再大些,替他娶个性子好、门户低的媳妇儿。”
四公主冷笑道:“性子好、门户低,不就是马维茵么?”
贾赦一愣:“谁?”忽又一喜,“琮儿有喜欢的女孩子了?”随即明白过来眼前的形势,讪讪一笑,“那个……我是说,没听人说过这位姑娘。”
四公主蔑然道:“荣公竟没听过么,乃是治国公马魁嫡亲的曾长孙女。”
贾赦一惊:“马魁?他们家不是……治罪了么?”
四公主闲闲的道:“自然,谁让他们是乐善王兄那一伙的。男丁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女眷都发卖了;马维茵么,这会子可巧是泉香阁新出炉的花魁呢。”
贾赦失声叫道:“什么!”
同时圣人喝了一声“胡闹!”
贾赦张大了嘴半日:“不可能!琮儿不会去那等地方!”
四公主低头嘟了嘟嘴,又冷笑道:“如今人人皆知荣国府的琮三爷与小兰大爷为了泉香阁的马姑娘争风吃醋呢,大约天下唯有荣公与贾政大人两个不知罢了。”
贾赦只觉眼前一花,好悬一口气上不来。晕乎了半日,定了定神,向四公主行了个大礼:“谢公主千岁,老臣不甚感激。”
圣人瞧他立着都打晃,不禁有几分同情,喊戴权道:“去扶一把,没眼力见儿的。”
贾赦苦笑道:“让圣人笑话了。”
圣人望了四公主一眼,道:“罢了,你儿子这幅德行,加上你这个偏心眼子,朕的公主你就别指望了。”
四公主急着喊了声“父皇!”
圣人不理她。
贾赦摇了摇头,请辞而去。
戴权搀着他送他出去,到了外头才道:“小孩子家,难免有些贪花好色的,赦公莫着急。”
贾赦叹道:“做梦也想不到啊,跟天上下了霹雷似的。老戴啊,我这些年的心全在这帮孩子身上了……兰儿素来是个省事的;琮儿虽淘气,也从不曾出过这等乱子。”因揉了揉额头,“果然都是讨债的。”
戴权有心劝几句,偏也没的话说,只干笑几声罢了。
贾赦回府立时亲往白安郎处去,问他可知道。
白安郎也吓了一跳:“从不曾想到这头上,竟是不查!该死该死。”
贾赦道:“这两年西洋那些间谍皆是你管,也分不出神来。你莫过问了,我知道该寻谁的。”连口茶都没吃转身又打马出府了。
这回他直奔天桥下,寻着依然在与人算命的赵葫芦。
赵葫芦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与眼前那客人先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