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罢,田洱抬眼瞅了瞅她,然后继续埋首吃,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答非所问:“为什么要离开?”
“……可,我们如今受制于人。”生死不由命,肯定是要离开的吧?
吃得差不多了,田洱放下了筷子,饮了口茶,这才看向脸色有着焦虑的段碧瑜,“这里好吃好住又有人侍候。”顿了顿,她笑了,“是否真的受制于人,那要看被受制的是谁了。”
说着,很调皮地朝一脸担忧的段碧瑜眨了眨眼,看来是半分不担忧的了。段碧瑜被这么瞧着心头悬着的不知怎的就这么放下来了,主子如此聪明,自然不会吃亏的。
“是,碧瑜明白。”
睨一眼身边之人,田洱轻抿点头,回榻上去靠着悠然自得,是真心没有为被‘监禁’而有半丝忧悠。
段碧瑜看得很明白,也就不再多言,收拾着东西进进出出,末后屋子终于安静了下来,一切回归了淡然。
第二日,司徒木并未有出现,正常要出现的人未有出现,难得的,田洱微微地挑了一下眉头,倒是旁边的段碧瑜靠近须臾轻声疑问,“主子,为何那人未出现?”
看这院子的平静,仿佛一切都太平,可那些面无表情的守卫似乎都不太一样,仿佛背后发生了什么大事使得行程有些耽搁了。
“人来。”田洱声音漂浮一去,马上有人靠前而来,姿态恭敬而又冷漠。
“属下在。”那人为首,看来有些地位份量,不似一向的守卫。
“今日可是不起程?”
那守卫一愣,马上接话,“回姑娘,起的,再过两刻便出发了,早膳已为姑娘准备齐好,姑娘可慢用。”
看着那守卫退到一边,田洱折回屋子去食用桌面上的早餐,吃得依然香如天味。
用过了早膳,也不需要多做准备,时刻一到,还是一如继往的那样要出现了,只是往日步步守在周边的某些人却不见踪影。
上马车之前,田洱顿下了脚步,依然是那守卫也微抬了眼,似乎不太明白她的举动为何。
“司徒木呢?”田洱问。
“回姑娘,先生有另事,迟些会赶上我们的。”
瞥一眼那守卫,“怕是遇上麻烦了吧?”也难为这些人没有连夜让她们赶路。“是了,你叫什么?”
那守卫原听了田洱一脸了然于胸的姿态,本就一顿,此时再以茫然之色回了一言,“回姑娘,属下秦铭。”
田洱对其微微一笑,再不置言,也不好奇自己所料之事是否属实,跨着步踩凳而上,连头都未有回一下。
段碧瑜是紧随田洱的,田洱未有回首,她亦不好奇,一同上了马车放下了车帘。
外头传来低沉一声“起程”之后,马车摇动,队伍启程出发,没有人多言一二。
马车内,段碧瑜一直很安静,只是那双清碧眼眸之中的疑惑,却仍是迟迟未曾开口。
半倚着马车内的小高桌边一脸怡然的田洱这会儿终于抬起了那双秋水凝眸,看着坐得端正的少女眼底的疑问,便笑了,那一笑如清风让段碧瑜微微一顿,脸上瞬时染了淡淡的绯红之色。
扬了扬润唇,“其实,还不能确定带来麻烦的是哪一方人。”端着茶杯,田洱其实并不那么喜欢饮茶,只是这个时代又没有那么多饮料,只能端着喝茶了。
“主子,不知此话怎讲?”段碧瑜年少,却也聪敏冰雪,可眼下这情况,她一而担忧,可看也不能看清这内中各种,只能多仰仗着这主子了。
低眼落在杯中茶水之中,神情依然怡然,“司徒木这阵子何等紧张行程,平时亦随身周围,今日不但未有出现,连交往亦没有,可见行事有多紧迫。当今天下能有本事让他全力而为又与我有关的,除了你哥也就魔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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