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垚则很讶异,按理说,高氏少主的女人不会住这么破旧的地方吧。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打探她的私生活。下车的时候,钟天开不了车门。段垚的转过头女朋友说:“这车后座的门锁有点问题,上次让他去修,他都忙得没时间。段垚,你先去帮钟老师开开吧。”女孩子很有礼貌,称她为钟老师。和段垚很配,家世教养还有长相,钟天忍不住这般评价。
段垚下车,使使劲才把车门打开,钟天从里面出来,对他微笑地说:“谢谢,我先上去了,你们有空可以来这里找我玩。”
段垚的手还伏在车门上,笑着说:“行,我们一定会来的。”
两个人友好的笑脸在另外一个角落的男人看来,却是充满着光彩和愉悦。他被阴影笼罩的硬朗面孔变得扭曲,方向盘上的手捏得骨节都在作响。原来她离开他过得如此多姿多彩,笑得如此灿烂开怀。什么萎靡不振,暗淡无神,全都是他妈的瞎扯淡。
余文瑶满月后,基本上就在家里和小保姆一起带孩子。她本来想开一家花店,这对林家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她公公让她带好圆圆,养好身体再生个孩子,其他的以后再说。她很郁闷,虽然不高兴却也盼着自己下一胎真的能给林凯生个儿子。那样的话,她的日子应该会比现在好点吧。余文瑶的妈妈甚至找人给她女儿寻了生儿子的偏方,她不禁苦叹,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怎么也会落到依赖迷信讨好婆家的地步。
但是,她的希望还没来得及开头就破灭了。她没有想到,阿玉会主动给她打电话约她见面。余文瑶对她和林凯的关系心知肚明,但是圆圆还小。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她认为咬咬牙,总会熬过去的。有时候,她也麻痹自己,和她一起擦麻将,进美容店的富家太太有几个没有责骂自家男人的花心好色。有得就有失,她得到了安逸的物质生活,就不要太在意婚姻的纯洁和忠诚。
当阿玉从座位上站起身子,拿着一张化验单递向她的时候,余文瑶就彻底懵了。阿玉圆鼓鼓的肚皮。好像一个碍眼的皮球在她眼前晃。那是她丈夫和另一个女人背叛她,践踏她尊严的活生生的罪证。她努力做到深呼吸,姿态优雅地落座。看也不看那化验单一眼,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阿玉:“你应该去找孩子的父亲,而不是找我。不过,说实话,都是女人。孩子都这么大了,真要是做掉的话太残忍了。可如果不做掉的话,他背着私生子这个身份怎么在人面前抬得起头,你说是吧?”
阿玉并不生气,她撑着腰坐下,固执地再次把手中的化验单递给余文瑶:“你好好看看。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我知道你读的书比我多。但不见得比我明白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林凯他们家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媳妇?”
余文瑶拿起化验单,看着“怀孕二十二周,男胎”这一行的时候。她有些慌了:“这是什么医学结论?谁允许把未出生孩子的性别写在上面的?”
阿玉夺过那张单子,放回包里说:“这个世上有钱就能办成事。我找私立医院做的检查,这张单子只有我有。我先给你看,是尊重你。接下来,就看你怎么办了?”
“你想我离婚?不。林凯不会答应的。我们已经有了圆圆了,他很疼女儿的。”余文瑶越来越没了底气。
阿玉讥讽她:“到底是女儿。不是儿子。林凯家就他一个儿子,他妈他爸想孙子都快想疯了。你以为你嫁进林家,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还不就是传宗接代?要说脸蛋儿,我也不比你差。当然,我没你读的书多。可是,你那满肚子的学问有什么作用?是讨得了男人的欢心,还是生得了儿子?”
阿玉的话字字恶毒,但是她说得何尝不是事实。余文瑶是流着泪回到林家别墅的,她不想哭,但是浑身的水分都不受控制,全数倾倒而出。看着摇篮中的孩子,甜甜地跟妈妈笑着,没有烦恼没有忧郁,她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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