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自忖无人可见,殊不知天地间巧合诸多,她那倾城一笑,至少有五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首当其冲便是那位面目模糊的“三荒灵王”。
他于腥风血雨的三荒化形,身兼虫祖血脉而不知,为了躲避纵横天上的诸位飞禽王者,隐藏于暗无天日的地底不知多少年,他叫阿虫,他没有名字。
如今为了保护收养他的老夫妻,被迫成为“天玄”部落的棋子,迷茫着走入一个文明繁华的世界。
依然担心受怕,依然不能逃避,依然是你死我活。
然后,他看到了来自七域的第一抹微笑,明亮得像是黑夜炸雷,纯粹得像是老树汁液,温暖得像是湿润虫穴,那抹笑的瞳孔深处,只有他,阿虫。
少女一笑后飞快地逃回五彩毒雾,残留的地上有很多小虫弟兄的尸体。
但他知道不是她,她是那样的不染尘埃,她身上的干净味道,自己隔着千米就已经闻到。
最后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片区域,去林子的另一角扫荡那些残害虫兄弟的恶徒们。
那抹生动的笑,让他明白了——原来人生,也可以不用背负那么重的壳,也可以,不用像个棋子一步一步走得很累。他有很多虫子兄弟,比整片南荒的人都要多,也许,他可以试着回去,把那些坏人杀光,让阿爸阿妈过上好日子。
黑幕降临的时候,诸子已落,棋势成型。
石帝正砰砰乓乓地拍着底盘,大吼:“敢伤我物域的人,小子你给我记住了!啊啊啊,千万不要不要杀死他!啊,小磨盘。坚持住,给老祖我留一个百强啊!”。
他的表情变幻十分夸张,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哀求可怜,完全不像个活了数十万年的老妖怪,属于帝君的风度更是荡然无存。
他叫喊得起劲,冷不防一只手从对面伸出,在南方某角落轻轻一抹。
于是,照天镜的光再也照不进那里,所有去往那里的光线都被一层隐形的物质给吞噬了。镜面忠诚地反映出了乌黑的颜色,帝都广场一片哗然。
“规矩可是你定的。。。。。。你?”石帝一愣,不可置信地嚷道。
“我没有打破规矩。”相思帝淡淡地答了一句。
“靠!你明明动了棋盘!”。
“我没有干扰他们战斗。”
“绝对有阴谋!那你说。你为什么要挡住照天镜!”。
“我看那地方不妥。”。
“哪里不妥了。。。。。。”,石帝还欲争些什么,可是他的目光第一次从棋盘移开,落到相思帝被薄雾笼罩的脸上时,他烦躁地吁了口气。然后沉默了。
虫域黑屏,众人反应不一,在各地都掀起一阵风浪。
但风浪后便是平静,地王榜群英荟萃,奇趣尽出,这里没有戏。别处的精彩就更不容错过了。
忘忧在彩雾中躲了三日。
她细细梳理了自己如今的状况,回顾了进行过的两桩打斗,并将体内的灵力恢复。借着沧形草将毒力再次淬炼精进了些。
她保命技能厉害,攻击却匮乏得很。虽然用毒算不上正路,现今也没有它法。
好在与沧形草交换生机后,原本潜藏在体内的箭毒木之毒与之融合,发生了异变。使得死物一般的毒具有了主动性,可以借着物体甚至空气蔓延。
无论怎样。她都会坚持到地王榜结束的那一刻,尽力做到最好。
这三天,没有任何灵王到访,反倒是远处常常传来打斗的声音,可惜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样的声音也越来越少了。
薄雾的外围再次传来了小小的窸窸窣窣声。
动静比之两天前要稀落了不少,忘忧心中清楚,这是虫群在迁徙。
先头部队最为强大,当时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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