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大白心情不佳,宴席的气氛也就淡了下去,他一口一口喝着闷酒,余光瞥见大堂角落里,白妮的贴身侍女正畏畏缩缩地朝自己望。
“散了散了!”他挥挥手站了起来,也不管有些纳闷的城主们,大步向那侍女走了过去。
白妮跟母老虎不一样,从来不在公开场合闹,手下侍女也是极有分寸,这次破天荒出现在大宴群臣的地方,恐怕白妮的状况不太好。
虎大白跟着侍女赶向东南角的院落,满心都是自己的夫人。
他没注意到门口另一侧的幽暗角落里,站着一个气息平淡的少女。这个陌生的少女移开抚摸盆栽的手,十分仔细地打量虎大白步伐的快慢,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悄然离开。
忘忧相信,这次白夫人能够为狼白争取到一线生机。
虎小白已经毛发无损地回来了,狼白却是一条小命捏在他手里,白夫人十分痛苦,虎大白肯定会起怜惜,起了怜惜,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
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去打探一下狼白的状况,然后顺便决定——要不要帮帮他。
想到要去帮一个敌人,忘忧心里就别扭起来,尤其这还是个三观不正的激进分子,处心积虑几次三番想要杀自己灭口,阴暗冷漠变态对自己有莫大威胁。
旋即她想到狼白那个可怜的母亲,想到心思单纯的胡杨,无奈地唤来开明,准备见机行事。
黄金主城与索兰大城的交界处。
浑浊湍急的水流在架桥下打着漩涡与巨浪,两岸人马遥遥相望,一边是直属老虎王的五路暗卫旧部,一边是长途跋涉疲惫不堪的护送亲兵。
这里是虎跳峡,过了这个地界,黄金虎的势力固若金汤。
在这虎大白亲兵的后方,缀着百只绿幽幽的眼睛,在暗夜里发出渗人的光芒。
狼白被擒是群狼们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消息传出也已经延迟了一日,雪原上最为强壮的大队头领们当即出动,不眠不休追赶到此,基本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也许,是想送首领最后一程,也许,还在寻觅着机会。
总之,虎跳峡是最后一站,狼白或生或死或残废,将会有个了结。
精铁囚车里,四肢被缚的男子,身上新伤旧伤疤痕交错,闭目安坐,丝毫不受周围环境的影响,反倒是距离他较远,被一群虎兵团团围住的一个男子,暴跳如雷,抓着一头鸡窝般的头发愤怒地咆哮:“你们过去告诉那群傻叉,谁敢动狼白一根毫毛,我回去立马宰了他!”。
“属下接到的命令保护世子回去。”某位虎兵已经习惯了少主这种敌我不分的行为,中规中矩地答道。
“那我命令你现在去宰了对面那帮杂碎!”。
“世子,那是夫人的暗卫,是虎族的同胞。”
“狼白还是我的主。。。。。。我的兄弟你知道吗!立刻马上,叫那帮白痴给我退回去!”虎小白的眼睛都红了,显见这两天都没有睡好。
“您的身份需要大人确认后才有效。”这位虎兵已经无言,从内心接受不了被洗脑的这样一个少主。
在他们交流的时候,对面的暗卫已经开始骑着燎原火冲了过来。
夹杂在雪浪轰鸣声中的得得马蹄声,分外的清脆,响在宽阔冰冷的桥面,像是催命的符铃,令人惊悚不安。
偶尔会有暴躁的嘶鸣划破夜空,那是汗血马不耐烦这样温吞的速度。
五路四十五骑,在行进的过程中有十骑隐入黑暗,消失不见,山势险峻,地形皆可利用,夫人的命令是斩草除根,他们就必须保证狼白死得干干净净断无生理。
到了桥头还有一尺的距离,虎骑们停了下来。
虎小白身旁的一队虎卫们对望一眼,强行将他拖到更远的地方,然后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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