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缘关系的外人来为他们鸣不平!”繁星见姜樯风脸上有了悔意,又加重了一句,心里真是复杂的说不出什么感受来了。
夜家被灭,她也痛苦难受,可是夜家人早已死了,就凭那些记忆,没有真实的人物来冲击她的视觉引发她强烈的感情,她对太女与太女妃这件事反而更在意!
“闭嘴!”姜樯风心里难受,对着繁星厉喝一声,数十年来养成的皇家威严也不是盖的,将繁星吼的一愣,却也大声呵骂了起来:“我就说,我偏要说!姜樯风,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变态扭曲么?那是因为你小时候在姜家受到的虐待太多,才造成了你偏激报复的心理,在刺激与毁灭中寻找快感,才能将你人生最初的那抹自卑和不幸抹除,因为无论你做了多大的错事坏事再也没有人能管得了你半分!”这是一种心理暗示,训练营里的时候,她学过心理学。
姜樯风气的浑身颤抖,扑上去要打繁星,繁星偏过身子,将她一脚踹倒在没有血液的地面上,姜樯风剧烈的咳了起来。
“姜樯风,你将你曾经最爱的女儿、将最合适的皇位继承人、将能带给禹国盛世繁华的人给杀了,你伤心么?你难过么?你后悔吧?你痛苦吧?你那样多疑的人怎么可能让我的权势一步步大到如此?还不是看我才智有几分肖似太女,你以为对我好些就能消除你心底里那庞大的罪恶么?你只有在煎熬中活着,才能赎你百万分之一的罪过!”
繁星的话跟着一大串的倒了出来,姜樯风听的心里难过,冲着繁星叫喝:“你跟你娘一样讨厌!别以为你编一句谎言我就信了,就算皇宫里有秘道又如何?这并不能证明福王就不是我亲生的!”憋着一口气说了一大句话,她又咳嗽了起来。
繁星倒是对这话有些意外,难道娘也是看穿了这个女人所以才被她喜欢上么?前尘往事,追究多了也没用,她一摊手,也不争辩:“对,她是你亲生的,你说是就是!”其实这事儿还真是她骗这老女人,这就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谁让她设计她与成成?可是以她多疑的心思,做不准她会相信,她就是要在她死前恶心她一下,心里才舒服!
姜樯风一听繁星这样说,却是拿不定主意,不过一想繁星那心计,就将这当成了离间计,可是她又担心万一,免不了心里不舒服。
繁星上前两步,从姜樯风身后不远处拿出来一个扁长的盒子,蹲下去从里边掏出一张金黄的提花绢布来,再拿出砚来打开,蘸了已经磨好的朱墨,递向了姜樯风:“传位于嫡皇长孙姜斐。”
姜樯风看着那笔没接,又是一阵心惊。走的时候急,光线又不太好,并没有看清墙边有什么,如今她拿出来,看来是早已经都准备好了的。这么说她可以从这个地方随意的出入她的寝室……
一个帝王的宫殿此时竟是让她如此没有安全感,姜樯风第一次觉得了繁星是如此厉害。
“写!这是你欠太女的!这禹国你要么传位于姜氏儿孙,要么落入我手中,你自己看着办!”繁星目光锐利,逼视着姜樯风。
大禹国的这个皇位本来按规矩是要传给前太女姜沐淇,姜沐淇百年后要传给她的嫡长女,按此来说,不出意外,这皇位最后还是会落到如今的嫡皇长孙姜斐身上。
有那么一刻,姜樯风几乎都接过了繁星手里的笔,在她准备好的圣旨上写了传位的旨意,可是手挨到了笔边的时候,却又突然收了回来。
这淮南王的心机的确深,居然利用她的内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想到此又一把夺过笔,在圣旨上画了个大大的叉,面色平静的将之扔到了贺晨光那一边,心里却是在感叹自己老了。要是年轻时,还不一把撕了,哪里像现在这样没有力气?
金黄的圣旨沾了微微有些凝固的血液,迅速的吸收了颜色,被染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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