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晨光站在一边,偷眼看了姜樯风一眼,终于忍不住,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直起身子道:“皇上,请饶恕奴婢逾越,你真的要这么做么?淮南王她手里也许还有延年益寿的药。”
姜樯风先前眼里有了一丝怒意,听到后边才安了心,要是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为夜无月求情,这人不留也罢!
“严翔的男人已经说了他得来的消息,如愿试探时并没有发现淮南王与蚁人门有关系。留她活着,朕才死的更快!”说到最后一句,语速虽是平缓,却已经是咬着牙了。
身子渐好,她送来的两瓶药,够她撑一段时间了。真要等不了神仙谷的人来,那也是命!
她看不开,也得向开里看!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突兀了?”贺晨光小心的询问。
姜樯风脸上勾起了笑意来,精神也似好了一些:“连你都觉得突兀,无月更不会想得到。她手握权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就算权倾朝野影响也大不过朕去,没有人会觉得淮南王携剑而入,意图弑君,行为不轨,抗旨拒捕,围杀于殿前这事突兀。”
贺晨光也觉得皇上说的有理,可是事情并不一定按想着的来啊:“那要是她解了剑呢,往日里都来解了武器……”没道理这次来就不解啊,况且,重要的是,为什么淮南王府发生了事,淮南王就一定要进宫?
姜樯风靠在床上闭着眼,右手指头敲打着金黄的被子:“夜无月有一个最大的致命伤,就是用情太深。无论是对珍贵妃,还是对谭思成,皆是如此。往日里就算发生再大的事她都会小心注意,可是自己深爱的男人有可能有了别的女人的骨肉,她就会失了理智变的冲动了。”只要侍卫不主动要她解武器,她就会忽略了。
贺晨光心里一惊,脊背发凉。跟了皇上几乎一辈子,整日里相处,帮她掌管探卫,她都不知道淮南王喜欢珍贵妃,而听皇上的口气竟然早就清楚,她竟连什么时候发生的事都不知道!
皇上说淮南王拒捕,可是如果她没有拒捕……对,没有拒捕将之关起来,想做什么岂不是更方便?
说到这里,贺晨光也再没有话说了。她在皇上的示意下站了起来,一会儿看到门口有人显了身出来,又隐藏了下去,她恭敬的行了礼,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站在旁边小声道:“淮南王屋里损了一张桌子三个椅子并数个碟碗酒壶,又让桓音彻查凤凰园,依她的反应看来,是信了如愿的说辞。”
姜樯风闭着眼睛不应,好一会儿,语气里才有了些叹惜:“其实,我心里还是喜欢月儿的。”
她的语气很是平静,你是带着叹惜,贺晨光听到这里,心里发凉,默默无语。喜欢又能怎么样?当年她喜欢的人多了,到现在,还有哪一个人能让她放在心上?
过了一会儿,有太监进来说有侍卫求见,贺晨光示意宣,果真听到她说淮南王携剑而入了。
贺晨光让人退了下去,对于姜樯风的头脑越加的佩服起来。按照商量好的吩咐宫男布菜,提起了心做自己的事来。
繁星一路走来,也未觉得气氛有什么不对,可是不知怎么的,心底里总是有一股不好的感觉。桓乐跟在她旁边,隔了两步远还是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寒气,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一时也并未注意到其它的事。
到了皇上的寝宫,太监通传进去,繁星在外等着,右手随意的握在了剑柄上,心里突的一跳。
她说起来是王爷,可是算是武官,以前并不挎剑,后来又了多了一份记忆,有些习惯也跟着变了。她忘记了卸武器,难道侍卫都忘记让她卸了么?嗯,今天值班的人,是她这一派的,如此看来,那些人是觉得她权力大就可以目无纲常嚣张无忌了?
看起来没有问题……
繁星低着眼睛,眼底的寒气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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