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繁星签了字,三姨婆松了一口气,不急不缓的将纸张收起来放一边,叹息着摆了摆手道:“一牵扯到玩,你就认真了,走罢走罢!”
繁星深深的看了三姨婆一眼,突然转身出去了。
三姨婆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岁,坐在椅子上,捏着额头,好一会儿,她才拿起笔,摊开那三张纸,在第一张右侧正中写了三个大大的“和离书”三个字。
略想了一下,她提起笔,快速的写完一份,又在另两张纸上抄了一遍,等字迹干了,折好收入袖口里。
早上因为忙着家里的事情,等要处理繁星的事情时她已经出去了,只好晚上来办这件事,现在只等明天去府衙一办,这事就成了。
她边想着家里的事,边向书房门口走去。
一打开门,还未跨出一步,就见繁星跪在了门前,三姨婆一愣,看了看旁边远处她的亲随丫头静静的站着,这才明白了她为什么跪在门口。如眸一定是以为是她罚了繁星让她在外跪着,所以并未出声提醒。不然她要是站在书房门前不走,如眸一定会提醒她的。
繁星见三姨婆出来,笑着站了起来,在三姨婆怔愣中将她推进了门里,随手将门给关了。
三姨婆皱着眉,低喝道:“做什么?”
繁星笑而不答,拉起三姨婆手腕,伸手就向她左边的袖子里探去。如果东西不在衣袖和胸前,就一定在书房里了。
三姨婆见状,惊了一跳,忙转动手腕,想将繁星的手甩开,才猛然发现这个一直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侄孙媳手劲竟是如此的大!
她怕繁星看到和离书,激烈的躲避着她的动作,还是被繁星掏出了袖子里的东西。
繁星前世里受过训练,就算这一世里没怎么练过,可是这原主本身就是个武功高强的,身体素质好的很,想做什么不会受到身体素质的限制,要制住三姨婆很简单。
她打开那三张纸一看,“和离书”三个大大的字印入眼底。虽然已经有了猜想,可是看到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心里发疼,她将内容读了一通,扫到左下角证人那里签了三姨婆的名字,不由气得胸腔起伏,冷眼怒盯着三姨婆,笑着念出了其中一段话:“繁星好吃懒做、挥霍无度,成亲数月玩鸡走狗、打架斗殴,惹来祸事不断,此等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之辈,实担不起妻主之责,现达成共约,男方赔付女方八百两白银,以忠侯府三房姨婆谭名萧为证,特此立和离书。”
念到最后,捏着纸张的手都气的有些发抖,她抓起纸张,就将之猛的撕开,边撕边怒:“要想和离就直说,何必使此下作手段,还真当姑奶奶我离不开一个男人不成?!”
三姨婆从来没有见过繁星如此样子,这与她脑子里的那个人完全不同,不由有些惊愣。
繁星撕完扬手一洒,雪白的纸屑飞满了房间,隔着破碎的文书,她气得一把抓起三姨婆的胸襟,满脸森森寒意,红着眼睛怒吼道:“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们忠侯府的嫡长孙?也对,我一无功名二无爵位三无才能,权势钱财样样缺,就算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也是女生男相,怎么配得上高贵显赫的侯门嫡子?你们皇亲贵胄养出来的嫡子,真是好手段!”
吼声里透着疼痛与愤怒,一吼完,繁星一把推开三姨婆,气喘吁吁!
她总觉得事情有变,才故意签了字,想要知道三姨婆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没想到看到的竟是这样让她伤心的一件事。
她不觉得这事是三姨婆背着谭思成做的,因为三姨婆要从成成手里要到三张签了字的纸,以成成的精明警觉根本就不容易,早上的时候他的神情就有变。她一直以为,他无限制的纵容她是因为他有一颗包容的心,没想到这内里还有这样一层意思!
把她惯的无法无天声名狼藉了,要和离没有人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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