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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胜华说这话时,一脸受不了的表情,显然是鄙夷史月怜作践的行为。
小舟垂了目,其实若换做是她,她也一样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柳胜华是天之骄女,身后有柳家,一生注定荣华,所以不会理解一个卑微的,想要向上爬的人的所为。
就好像拥有良田百顷的人,不会理解一个穷人为一升半斗米,点头哈腰,出卖尊严的祈求。
她顶着郡主的头衔,其实还是那个初到都城,一无所有,只有一些小聪明的小户孩子。
柳胜华非长孙写意,又因为对小舟并无防备,所以并未察觉小舟的神情有异,依然在诉说自己心中的气闷:“太后问她是谁,又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不怕被治罪,拖出去杖毙了吗?然后她就说什么,看着太后疼痛难忍,她心如刀割,哪怕明明知道会被治罪,她还是要这般,还说什么,觉得太后很亲切,就好像前世见过一般,后来又为太后缝制什么垫子,结果弄的十个手指头没一个好的,我就不明白了,她难道不会女红吗?竟然做个垫子也能弄成那副模样,分明是装可怜,想要博得太后的同情。”
宫奴入宫是要学很多东西,才可能让她们去伺候主子,这史月怜怎么可能不会女红。
可是,史月怜确实成功了,她现在虽然还是宫奴,手中的权利,连那女官也要让她几分,每次只要有人阻碍到了她,她便会想方设法的除掉对方,若是事发,她便先去与太后哭诉,太后就好似鬼迷心窍一般,甚至将跟着自己许久的老嬷嬷给责打了一顿。然后撵出了宫去。
自那以后,便再也没人敢违抗她。
这件事情还是她听自己在太后宫中当值的好姐妹说的,那个女官儿说起时都还在颤抖,一个劲的求自己,想让自己托关系,将她调到别的宫里,这事情,她花费了很多心思,连长孙写意也帮了手,却还是未能将人调出。想来便是那史月怜暗中使了什么把戏,这才致使太后不肯放人。
史月怜这般为,怕是因为那女官知道的事儿太多。怕那女官到了别的宫里,将她的事儿都给抖搂了出去。
只要一想到这里,她便急的牙口生泡,总是担心自己会接到自己好姐妹忽然染恶疾,逝去的消息。
“姐姐说这话。可曾有什么证据?”
“这……”柳胜华楞了楞,她的确没有任何证据。
“既然如此,叶儿姐姐何须担心。”小舟将手拢入袖中,扭头见柳胜华正惊讶的看着她,她便微微翘起嘴角,道:“叶儿姐姐手中并无证据。我那月怜姐姐却没有任何动作,可见她仍有顾忌,这一时半会儿。只要叶儿姐姐你稳心定神,心里没底的人,必然不会是叶儿姐姐。”
柳胜华愣住了,这孩子……不,这孩子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她忽然很想问。问这个孩子从前是否都是详装出的,可出口的却是:“你信我?你信我说的话。是吗?”
“是,小舟信叶儿姐姐所说,虽然不敢相信月怜姐姐是叶儿姐姐所说之人,却信叶儿姐姐的为人,不会恶意毁谤一人,这其中是否有误会,并不会影响到小舟的心。”小舟伸手覆在柳胜华手背上,轻轻安抚道:“小舟在景言宫时,听德林说过一件事情,说是有个宫奴在给贵妃娘娘拿蒲扇的时候,忽然就疯了,为此,那贵妃娘娘还被怀疑虐打宫奴,后来才查出那宫奴的家族里有长辈便是这般疯疯癫癫的,故而她才有这种病症,只是这个病症也不能算是一种病,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发作,所以入宫时,太医也没有查出,这才让那位贵妃娘娘受了惊吓。”
柳胜华瞪大了眼睛:“你是说……”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若是一个女官突然在宫中发病,尚宫怕是要受责怪,太医也必然会有牵连,女官家中上下也需知会和照应,姐姐要做的,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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