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地里突然传来翅膀拍打的声音,声音此起彼伏,听上去像是一群鸽子正在降落。
不过我知道不是,鸽子早已飞向南方,在这初冬的天气里,只有叽叽喳喳的麻雀们还留在本地。
拍翅声打断了我和逍遥子的抬杠,也让秋安元半撑起来。
逍遥子随手一挥,我能动了。
“我去看看。”我磨着牙说,两点刺痛越来越不明显了,也不知道是符文彻底融入了我这古怪的身子,还是我的痛觉神经已经适应了仙家灵气和命气画出的阵法。
“妙妙不可妄动。”秋安元赶忙抓住我的衣襟,因为手指虚弱无力,很快便顺着布料滑落下去。
我就把这门框看一眼,不成么?
逍遥子抢在我的前头飞了出去,很快又一脸诧异的飞了进来:“不知谁给送来一堆山鸡,还是活的。”
我了个汗,我说怎么这么大动静呢——好了,现在底下传来山鸡扑腾的声音了,方才八成它们是太过震惊刚刚反应过来?
我活动了活动身子骨,发现每一个零件都还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于是蹭着地板趴到门口,好奇的看了下去。
果然,树屋底下躺了一地的扁毛畜生,是真的一地!足有百十来只活蹦乱跳、有着绚烂羽毛的山鸡正在树底下窜来窜去,不过它们的翅膀都被反别着,是那种屠户常用的手法,将双翅硬生生拧着交叠在一起,这样禽类就失去了保持身体平衡的重要部件,一旦被人弄翻在地,就只能原地扑腾而无法站起身来。
这手法……十分21世纪呀!
我也买过鸡,就在小镇唯一的集市上,当地人们使用草绳把鸡捆成一捆吊在树枝上叫卖的。从没有一个人使用过这种反别双翅的手法。
毫无疑问,这种手法很聪明,也不会造成禽类的损伤,可以最大限度保存它们的美味和商品价值。
这个时候我压根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代表什么,是谁这么好心给送来活禽——不过不要担心会有什么不好传染病,待会我杀鸡后只要高温炖煮一两个钟点,任是什么病毒也都给杀死了。
看来秋安元和逍遥子共同作用的阵法即刻生效了,我得到了从天而降的一点好运气。也就是说再纠结于秋安元的执拗和牺牲已经没什么意义,我应该做的是全部接受他的好意,不要跟好运气作对。
我欢欣鼓舞的跳下树。飞快的拎起一只肥肥的山鸡,转手一拧拧断了鸡脖子,然后便用手指凝成一柄刀刃。三两下便给这只山鸡开膛破肚,期间的不雅镜头我就不一一描述了——这都是多年烹饪熟手的表现,一般人是模仿不来的。
嗯,待会可以煮鸡肉粥给秋安元做宵夜。
给鸡放血的时候我仔细观察过,鸡血是鲜红色。鸡肝的颜色也很正常,这代表这只山鸡是没有被投喂过毒物的。看来送它们来的人,是抱着善意的目的的,也就是说应该不是我的敌人——不过像我这么一个小人物,也没得罪过谁,肯定也没有什么险恶的敌人要害我的吧。
果然是行大运了。我肯定的想。
逍遥子远远站在树上瞅着我给鸡扒皮,抽着冷气说:“你这丫头瞧着瘦瘦小小,谁知摆弄这种山鸡倒是一把好手。”
我把鸡皮剥掉扔到一边。这也是因为鸡皮上连带的油脂太多,如果不弄下去,煮出来的粥品就是一汪油,光看粥上飘着的一层油就饱了,即便秋安元现在不挑食。我也是不能给他那么马马虎虎弄饭吃的。
我返身回到树屋内取炊具清理鸡肉,屋内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瞅了我。从我进门到我收拾好炊具打算下去,两人一直没说话。
最后还是我被他们的目光看得发毛了,有点警惕的问他们:“你俩做什么这样看我?我说过我是兽医的,解剖学的很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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