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池畔的景象,冰池雪莲,还有那个人素来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笑容,那笑,大概也只是对着她才会如此。
想着,这都让他有些不痛快。
“灏之。”漆黑的墓道里,黛玉忽然站住,小小声的开口。
声音里有些可怜兮兮的,水溶怔了怔:“玉儿,怎么了。”
“我累了,走不动。”说着手臂已经缠上了他的脖颈。
这几步路,她绝不可能走不动,说白了,就是撒娇而已,可她忽然如此,却令水溶心里一阵的柔软,什么不快醋意,都瞬间丢到爪哇国去了,想他的玉儿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如此,心情顿时大好,伸手将她横抱起,亲亲她脸颊:“这样好了,小懒猫。”
黛玉轻轻的笑,心满意足的嗯了一声,水溶一路抱着她回房,抱上床榻,拥着她娇软的身子,有些心猿意马:“玉儿,你说你这样,就不怕我把持不定。”
黛玉抿唇一笑:“你敢。”
“怎么不敢。”水溶道:“玉儿,你可是让我独守空房半年多,好容易在一起,你也不补偿我。”
“别闹,现在真的不行。”她拨开他要解自己衣带的手,懒懒的搂住他的脖颈:“灏之,我想睡会儿。你守着我,好不好。”
“好。”水溶的心里被暖洋洋的柔情包裹着,哪有个不应的,手臂紧紧圈着她,黛玉便枕着水溶的手臂,拱在他的怀里。
水溶望着她这般模样,忽而笑出声来。
黛玉不解道:“你笑什么。”
“我笑玉儿这个动作,和雪儿撒娇的时候一模一样。”水溶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狐。”
黛玉小声的哼了声:“不许走开,要是我醒来,你不在,我可就不理你了。”
“我就说,你这辈子是吃定我了。”水溶望着她,眸中尽是宠溺:“睡吧。”
黛玉一笑,那笑容在暗中,亦是那般的明媚动人,不多时,便声息恬然。
水溶一直等她睡的沉了,方给她掩好被子,出来吩咐春纤好好照顾,一个人,再返雪莲池。
果然不出所料,慕容无尘并没有走,仍然在雪莲池畔。
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刀锋对准的是自己的手腕。
而匕首却被人用两根手指夹住:“你果然知道如何催开雪莲。”
慕容无尘怔了怔:“你怎么知道的。”
“你那么笃定的说雪莲会在这一二日里开放,如你这样的人,是不会在玉儿面前打诳语的,你这么肯定,说明你心里已经有了底。”
慕容无尘道:“凭一句话,便能判断出这么多来,你的心思当真无人可及,没错,催开雪莲,需要一样东西。”
“什么。”
“血。”
“血?”
“是的,一杯热血。”慕容无尘道:“以热血浇灌,然后一二日之后,雪莲方开,这是家母告诉我的,到底准不准,我也不十分清楚。”
“原来如此。”水溶轻叹了一声:“你不肯告诉她,是怕她会受伤。”
“对,她为了你,什么都肯。”慕容无尘的语气里不无落寞。
“这件事,无须你来做。”水溶道。
“她不会知道。”
“但是我已经知道。”水溶道:“而且你本也没有决定这么做。”
“怎么说。”
“你在这里是等我,也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否则,你早就可以做到,根本不必等这么久。”
“没错,她不会愿意欠我,可我也不愿意她受伤。”慕容无尘摇了摇头:“你的分析判断力远远在世人之上,无尘佩服,这世上,大概没有人能够和你作对。”
“那你呢?”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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