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知好歹的人么,我都知道,多事之秋,你只管去忙你的就是。”
水溶爱怜的亲了亲她的小脸,相拥片时,紫鹃便亲自带人进来摆了晚膳,水溶看了看,只从其中捡了几样黛玉喜欢的,令置了矮几在榻前,紫鹃便伺候黛玉略净面净手,二人清清爽爽的就在榻旁用了晚膳。
黛玉看时,那山鸡汤果真是一点儿油花不见,且带了淡淡的药膳的香,鸡肉亦是酥而不腻,倒是比平日多用半碗汤。
一时用完膳,漱了口,水溶便陪着她在房中略走了走,消消食,忽然发现旁边的笸箩里放着好些色彩鲜艳的锦缎,笑拿过来,在手里比量着大小,心里明白,故意逗她道:“好漂亮的缎子,玉儿这是准备给我绣个扇套,还是荷包?”
黛玉啐了声道:“才不是给你。”
水溶有些失望:“不是给我?那是给谁?”
“装。我不信你不知道。”黛玉斜睨着他,一面拿过笸箩:“我是想着,有精神的时候便多加几针,免得过几个月要做的太多,忙不过来。”
水溶便叹气:“孩儿还没出生,玉儿便不肯给我做东西,等孩儿出生,还不定是如何。”
黛玉被他这番酸溜溜的抱怨给逗的笑也不是,气也不是:“真是孩子气,你的东西横竖都有人给你做,难道还短了你的,这般计较。”
“我不是计较东西,是计较玉儿的心。”水溶亦笑了,将黛玉手里的东西夺回来,放到一边,揽着她走到榻前坐下:“所以,今晚上不许做这个,陪我说说话。”
黛玉只好作罢:“好,说什么。”结果说完这句话,就忽然掩住口,秀气的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水溶无奈:“玉儿,你是故意的罢,刚才还那般精神,我才让你陪我说话,你就困倦的这般了?”
黛玉便扎在他怀里:“你说就是了,我听着。”
水溶也不过是逗她,想起来道:“我险些忘了,才裴兆和我说,下个月初三是他夫人的寿诞,正赶上双喜临门,所以要好好的庆贺一番,想要他们的王妃赏脸去坐坐,不知道你肯不肯,我也没应他,想着回来问问你的意思,若是你不耐烦,也就算了。”
黛玉笑道:“这可是好事,自然应该去的。再说我和裴夫人也十分说的来。”
“既然玉儿想去,咱们就去坐坐。寿礼的事儿,你也不必费心,我叫祁寒都备好就是。”
黛玉抬起头望着他:“那我做什么。”
水溶微微一笑,见她眼皮直往下坠,便伸手将她抱在榻上:“你要做的是,闭上眼睛,睡觉。”
黛玉嗯了声,却仍缠着他的脖颈不肯放,将他当了抱枕。
那软玉温香的身体,令水溶轻轻的抽了口气,想要脱开,又不舍得不忍心,苦笑一下,有些无奈。
玉儿,你可真会折磨我。
日子就在安稳中过去,九月初三是裴兆夫人的生辰,水溶头着二日便给裴兆放了大假,当日,他自己也没去营中,只是在府中陪着黛玉用了早膳,至错午方过裴府来,水溶在外头一桌,黛玉自带了小离同那些内眷在一处。
寿宴很是热闹,将午宴一直延到了晚上,等水溶黛玉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掌灯。
从裴府回来,黛玉便是一脸的心事,水溶待要问,却见黛玉要沐浴,便先忍住,借故往书房转了一圈。
这些日子,水溶便尽可能的回避,免得那小女子心里不安。这些黛玉自己也知道。一时,水溶从书房回来,沐浴完回房,拿了本书半靠在榻上看书,才翻了两页,黛玉才出浴。
因她还未显腰身,新制的寝衣宽宽大大的套在她的身上,领口就有些松,露出一截雪肤,湿漉漉头发散在肩上,坐在妆台前,由紫鹃给她将发丝擦干了水,又一一梳篦的顺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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