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付行长宽和地笑了笑,眼里流过一丝洞察世态的精明,“每个人都有被他人利用的地方,也就是俗话所说的,各花入各眼。不同的人不同的角度,所需要的东西也不同。”
“林安扣,那您说,慕白羽利用戴玉什么呢?”
林付行长摇了摇头,夹起一个鲍鱼酥,慢条斯理地放入口里,轻轻地嚼了嚼说:“慕白羽在人们的眼里是个成功人士,披着一件金光灿灿的外衣同,一般的东西肯定入不了他的眼的他的心。”
“难道,那个女人深藏不露,身上藏着大家不可知的东西?”
“也可能是,大家熟视无睹的东西。微微,你不要让慕白羽的那层光彩夺目的外衣所蒙蔽,有时候得透过现象看本质。”
凌微轻轻地阖首,歪着头说:“安扣,您说,接下来该怎么办?任慕白羽继续送有毒品的巧克力,任戴玉拼命吃着那有毒品的巧克力?”
林付行长沉思片刻笑了起来,“微微,这对男女都是十恶不赦的人,不管谁受到伤害那都是活该。我觉得,这个时候微微你得从中摘清出来,任他们狗咬狗,你坐山观虎斗。等一方败下阵后你再出现,这样的话你省力多了,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把另一方收拾掉。”
凌微一边听一边细细地品味,听到最后,凌微开心地大笑道:“安扣,您和安澜的主意不谋而合,只是,你们的出发点不同。昨晚,安让我以替慕白羽筹资的理由回悉尼,让慕白羽在国内干着急,然后,”
“然后,我再出面讨要利息进而要求归还借给他的本金。慕白羽若是还不起,那么,他的抵押物,也就是他的华鼎公司就是我们的了。”
“嘻嘻,安澜就是这么个意思。”
“嗬嗬,别看安总文质彬彬的,一付读书人的模样,却如此会算计人。”
“安扣,这叫在商言商。”
“对对。”
“安扣,国内的这一切都交给您了,您费心。”
“放心吧,我是楚楚的亲叔叔,楚楚所受到的伤和痛,我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地讨要回来!”
这天晚上,凌微等到九点半才等到上官金珠回来。
“安奶奶,”凌微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迎了出去:“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有个非去不可的应酬,”上官金珠将包交给了艾姨,拉过凌微的手责备道:“这孩子,总是在奶奶的上头给加个姓氏,让人听了心寒。奶奶不是跟你说过多次了吗?随小澜,叫我奶奶!”
“安奶奶,这……”凌微羞涩地菀尔一笑,说:“我听奶奶的。”
“这不就好了?这才是好孩子,”上官金珠松了一口气,这么一段时间来,安澜躲在国外不肯回国,而凌微对自己也是不冷不热,一付疏远的样子,让上官金珠很是揪心。“微微啊,这么晚等奶奶,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奶奶说?”
她能理解安澜的心情,眼看一片热忱被心爱的女人所拒绝,他心中的失望与恼怒不是随便就可消除的,他既不能发火也不能强迫,除了躲出去以外,又能做什么?
而凌微,上官金珠也不忍责怪她。这孩子好端端的失了忆,所有的一切,包括人和事都忘了个精光。安澜,以前是她心爱的男友,未婚夫,而现在,在她的心目中却成了陌生人。凌微拒绝安澜的求婚也属正常,总不能强按着凌微接受貌似外人的求婚吧?
两个人都有苦衷,都要难处。
只是,安澜和凌微俩人目前的这种状态,让深爱着这两个晚辈的上官金珠给愁坏了。
在商场上驰骋多年的老将也束手无策了。
她只能祈祷上天,保佑凌微尽快恢复记忆,保佑两个孩子尽快地在一起。
“奶奶,我……我真的有话要跟您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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