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我替我娘给您跪下了。是我娘对不起您,是我娘往您的心上捅刀子啊。”
上官金珠伸手去拉安菊英,泪水,从眼角里悄然的滚落,她哽咽道:“快起来快起来……我说过,不怪你娘,是我太小心眼了,不该把怒气撒在你娘的身上哪。”
安菊英却不肯起来,重重地给上官金珠磕了六个响头,边磕边哭道:“三个头,是替我娘磕的,我替我娘给大姨陪个不是。另三个,是我和小玉给您磕的,感谢大姨收留我们,感谢大姨让我们母女俩过上好日子!大姨,您的大恩大德我今世是无法报答了,那就让我下辈子变牛变马报答您吧?”
上官金珠泪流满面,“孩子,你言重了。快起来快起来,大姨受不了这么重的礼……”
老人的泪,融化了安菊英心内的坚冰,化解了心内的疑惑,更拉近了彼此的矩离。
安菊英一头扑进了上官金珠的怀里,大哭:“大姨,谢谢您谢谢您!我真是个有福之人哪,有您这么一位心如菩萨一般的姨!大姨,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您哪……。”
“傻孩子,说这个就扯远了。这么多年我也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安文瀚的错,是他诱惑了年少不更事的银珠,不仅在我的心上刻下难以愈合的伤痕,更是毁了银珠一辈子啊!”上官金珠咬了咬牙,深邃的眸底里闪过一丝仇恨!“我恨安文瀚,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大姨,”安菊英怯怯地望着上官金珠,支吾地说:“我爸他……他的心里也很苦啊!”
想起父亲偌大的年纪依然孤身寄住在老年公寓里,安菊英的心中很是不忍。无论父亲犯了多大的错,凄凉的晚景还是令人心酸不已。
“苦?活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怪不了别人。”
安菊英却突然想起刚才在医院里听到的那番话。
尽管不明白戴玉他们具体要做什么,可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
“大姨,我想替我爹求个情,接他回家来住好吗?”
安菊英觉得,父亲要是能住回到桂林别苑来,一是自己能早晚照顾着,二来,可以避开不利的事情。
上官金珠却一口否决:“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以后你别再提了。”
安菊英无奈地闭上了嘴。
就在安菊英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上官金珠突然说:“小澜对你很是尊重,你能不能上去看看他劝劝他?”
“小澜怎么了?”
“还不是为了那个姓凌的丫头?”上官金珠连声叹气:“凌微要跟小澜分手,小澜不肯,死活不肯放手,这会儿正在自己的房里闹情绪呢。唉,这孩子真不知随了谁的性,这么痴情!天底下的女人又不止凌丫头一个,放眼望去,好女孩顺手一抓就是一大把。”
紧随着苦笑道:“像他的那个爸!婚姻上一不遂心,竟然抛家舍业地当了和尚。”
安菊英对今天上午发生在桂林别苑的事情并不知情,她一大早就出去了。
不过,在此之前发生在安澜与凌微之间的事情,安菊英多少是了解的。
安澜怀疑凌微与别的男人有染,而凌微在一气之下把孩子给打掉了。
安菊英不好评说她那位当了和尚的同父异母兄长,只能把话题放在小辈身上:
“谁说要分手?大姨也别着急,他们肯定是嘴上说说而已。”
“你不了解凌微,那丫头倔着呢,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吐出来的钉子。”上官金珠的脑海里不时地浮现出凌微倔强的面容,摇着头,任一绺发丝粘在左眼上:“其实,我挺欣赏这丫头的,是块成大事的料。”
“我看也是,私底下我还跟艾姨提起过,说那位凌小姐的性格像极了大姨您。”
“像我?”
“是呀,”安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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