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拿着锄头变,这太让人好奇了。
艾姨兴致勃勃地拿来小花锄,递到安澜的手中,“从来没听说少爷会变戏法啊。”
“以前不会,不等于现在不会啊,”安澜提着锄头走向凌霄花的那一头,“我这本事啊,还得拜某个人所赐呢。”
艾姨听得云里雾里的,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安澜手中的锄头。
连着下了几天的雪,那背荫处的地面上已积了一层不薄的雪,压住了花枝,盖住了根茎。
安澜持着锄头,慢慢的,很细心地拔去凌霄花底下的那层积雪,一棵接着一棵。
原来是干这个呀。
艾姨伸出手去:“少爷,我来吧。”
“你干不来的。”
这有什么干不来的?不就是把积雪给清除掉吗?
安澜也不说话,仍然如梳头娘一样,细致地“梳”着地面。
眼看墙角处那花丛下的积雪也清除掉了,安澜竟然没发现任何异常。
他有些失落了。
艾姨看了半天,不知道少爷的这出到底算什么戏法。
“少爷,你不是干这个的,还是让我来吧?”
安澜提着锄头走来走去,那专注的神态真像个断案勘查的警察。艾姨从那间堆放老花工十八般武器的杂物间里抓出一把小铁锹,走到小道旁的凌霄花丛中,动作轻巧地清理起枯枝落叶来。
突然,艾姨叫了一声:“咦,这老花工也太不小心了,怎么把花根给弄断了?”
啊?
安澜心中大喜,忙走过去。
果不其然,拔开积雪和枯叶的地面上有新鲜动土的痕迹,凌霄花的根茎,很明显,有被人为截断的伤痕。
“别动别动,”安澜推开艾姨,笑道:“这就是我要变的戏法?”
“少爷,你到底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儿也不明白?”
“艾姨,你看,这棵凌霄花是不是被人挖了一戴根去?”
艾姨蹲下,细细地看了看,点着头:“没错,很新鲜哪,看样子就是这两天断掉的。这老花工啊,等他回来我要好好说说他。这凌霄花是守清大哥种的,平时,老夫人爱的什么似的。他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这不是老花工弄断的。”
艾姨抬头望着变得很严肃的安澜,不解地问:“少爷你是什么意思?”
安澜蹲了下来,抚着花根的断口处,压低声音说:“艾姨,我实话告诉你,少奶奶啊,并不是因为吃了相克的东西,更不是她的脾胃虚弱。而是,她的饮食中被人掺了凌霄花。”
“凌霄花?”
“对。只是,凌霄花的开花季节在夏季和初秋,这个时候没有花。所以,我断定是掺进了根而不是花。”
艾姨似懂非懂:“以前听老夫人提起过,说凌霄花有消肿去淤血的功效,在古代的时候,也有人拿来坠胎。这根也有这些功效吗?”
“想必也差不多吧,否则,少奶奶怎么会出现先兆性流产的症状呢?”
“啊?”艾姨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这么说,少奶奶差点失去孩子是因为这该死的花根?”
安澜的脸上腾起了一抹怒意,他咬着牙说:“应该可以这么认定。这该死的人,竟然用这么隐秘和卑鄙的手段去害凌微!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少爷,这个人是谁?难道,是老花工?不会吧?老花工老实本份,跟人和和气气的,从来不和人结仇。再说了,他跟少奶奶又没有过节,就算有,老花工也不会如此丧尽天良啊。”
“我又没说是老花工。”
“那会是谁呢?”
“艾姨,现在我不能说出这个人的名字,以后你就会知道的。”安澜在艾姨的耳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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