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诗诗脱下白大褂,自从龙浩天住院以后,她每天都是工作到很晚才回家。
当黄色的奥拓即将驶入余家大门时,车灯前,一个男人的身影高大的驻在那里。黑色的头发,黑色的西装,黑色的皮鞋……
她只好把车停下,开门,却没有把灯熄灭。
“你来做什么?”她对男人皱了皱眉。
男人冷冷的瞥她一眼,“今天不是我要见你,是他……”
他指着身后不远处另一个光线昏暗的角落,那里似乎也泊着一辆轿车。透过微弱的余光,余诗诗见有个人影正靠在车旁。
那人像是发觉有人在看他,于是动身往光亮的地方走来。
米白的军装,稳健的步伐,还有一双深邃的眼睛,正朝着她,慢慢靠近……
“花泽语!”看清了那人的面孔后,余诗诗不由得喊到。
花泽语牵起淡淡微笑,目光冰冷得让人阵阵发寒。
“好久不见,余小姐。”
余诗诗的面色陡地发黑,她想喊元武出来,但面前的两个男人身手都比元武强很多,他打不过他们。
“你们找我还有什么事?不要说还为了我爸的案子。”想起她死去的爸爸,她对他们,也只能有恨。
“余市长的案子已经过了,而且他的自杀,也和我们没有关系。”花泽语叉着双手,斜身靠在路灯下。
余诗诗一声冷笑,“哼,若不是你们把他告发,他好好的市长,为什么会被双规?”
“那是他咎由自取,私营赌场,勾结黑道,挪用公款,难道不是罪?”吴建道忍不住插了一句。
“私营赌场,好笑,那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叔干的!你们凭什么,要扯到我爸身上?”她最伤心的一件事,除了龙浩天的病,就是一直深爱她的父亲去世。
“你爸和鱼头联伙开的赌场,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每次查赌他的赌场都能平安逃过?还不是你爸泄的密?”花泽语也冷哼,对于这件事,他们有非常公正的立场。
“对,我爸泄的密,就因为他是小叔的哥哥,你们就把所有的罪名都给他贴上!”她已经不想再提,好不容易,她才从失去父亲的悲伤里走出来,全心全意替龙浩天治病,可是为什么,上天又让她再遇上他们?
“我们有证据,怎么说是随便贴上?”花泽语颇不耐烦。
“证据?哼,我不相信。”父亲被判刑的那天,她没有出席,因为她知道是吴建道接的这个案子,她不想见他。
“随便你。”花泽语瞥她一眼,“反正我今天来,并不是想和你说这件事。”
她眉头微皱,心想不会是……
吴建道在一旁听着,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燃。
“给你三天时间,带着龙浩天离开这里。”花泽语说着,从军装的内袋中掏出一张支票递给她,“要多少钱你随便写,我可以给你。只要,别在让他出现在辛雅乐面前!”
“撕拉”一声,支票从余诗诗手中截成两半。
“你以为,就你那些钱,能让我带他离开吗?”她冷笑,“你让我失去了父亲,我也会让你尝尝失去妻子的滋味。”
“你……”花泽语的脸上顿时变黑。
“你爱她吗?越爱越好!越爱的时候,失去就会变得越是痛苦!”她说着有些激动,眼里泛着凶狠的光。
吴建道听她这么一说,视线不由得朝她望去。那憔悴的脸,一点都不适合阴毒的样子。他所认识的她,并不是那样的。
“余诗诗!如果你胆敢碰辛雅乐一根汗毛,当心我撕碎了你!”花泽语凶狠的威胁着。
“你尽管试试!”她不惧,面对强势,她已经麻木。
他瞪着她,眼里满是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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