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的灯光非常昏暗,与外面白茫的世界相比,这里,犹如一个不见天日的地窖,却聚拢着人们永无止境的欲望。
哗啦啦的筹码,一笔一笔的泼出去,再收回来,再泼出去。
有人笑,亦有人悲。
吴建道换了一副墨镜戴上,帽子压得极低。他犀利的目光扫视着黑暗的每一处角落,最终落在10米外那肚肥肠油的男人身上。
就是他了!人称鱼头老大的男人,光着膀子,黝黑的胸毛浓密如林。
鱼头的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的死敌正在附近,忘形的脸上,憨笑不绝于耳。
吴建道转动了手表,那里藏着一台微型相机,镜头正对着鱼头,360度的旋转拍照。
“哎哟,哪里来的小哥,第一次到这里?怎么不找地方坐坐?”突然一只纤细的手臂从吴建道的脖子缓缓绕过,娇滴滴的声音听着让人的耳膜几乎被揉碎。
吴建道俊美的脸上忽的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转过脸,在女人浓妆艳抹的脸上淡淡的亲了一口。
“美女,你让我坐哪里,我就坐哪里呗。”他的表现极为老道,一点也不像涉世不深的样子。
“好呀,那就从最简单的玩起,我们买大小,怎样?”女人只穿了件单薄的裹胸裙,前方那片绝好的旖旎春光露出了好大一半。
吴建道似笑非笑,眯着眼稍有玩味的盯着她那傲人的双峰,“这还用赌吗?我肯定买你的大。”
“呵呵,小哥你果然有趣。”女人嗤笑,拉着他就往前方走去。
她带他坐到了鱼头旁边的位置,这种最简单最没有技术含量,全凭运气的赌注,是鱼头最喜欢玩的。
鱼头往他脸上瞄了一眼,总感觉这个男人似曾相识,却不曾想起在哪见过。
吴建道的墨镜极大,再加上他头顶的鸭舌帽,几乎把他的整张脸完全遮住。
“你叫什么名字?”鱼头敛起面孔。
“人家都叫我马仔。”吴建道胡乱想了一个。
“手头怎样?”鱼头将他打量了一番,他身上穿着的那件衬衫料子似乎不菲,莫非是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
“还算宽裕,就是闲着没事,不时出来混混。今天刚巧路过这里,原来如此热闹。”
“你把眼镜摘下,这里本来就暗,你戴着墨镜,不是什么都看不见?”鱼头生性多疑,戴着墨镜,总让人看着不太放心。
他先摘下了帽子。
“最近在生红眼,家人管得严,我是好不容易才跑出来。如果你们不怕被传染,我倒是可以将墨镜取下。”说着,他动身就要将墨镜摘下。
“等等,别摘了!”一听到会传染,鱼头急忙制止,他生平最害怕的就是生病。
吴建道唇角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开始吧!先压价。”鱼头不再理他,将面前的筹码推了出去。
“十万。”吴建道也将自己面前的筹码推了出去。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他身上,表情错愕。
“兄弟,你真不缺钱!”鱼头点头赞到。
吴建道一手揽过身边的粉颜,伸出一指勾住她的下巴,“我缺的,从来就只有女人。”
“呵呵,今晚,我会好好满足你。”女人搂过他,在他耳边细语。
两人打情骂俏了一阵,庄家开始发牌了。
三局下来,吴建道全输,他身旁的女人面色开始阴沉。
鱼头乐得合不拢嘴,“马仔,你还有没有筹码?”
“还有。”吴建道似乎并不心痛那些失去的钱。
“还要继续?”
“可以。”
庄家又开始发牌,这一次,吴建道的明牌出现了一张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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