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勾勒成令人遐想的勾人线条。
慕容烨轻轻叹了声,笑着摇头,只能将她拥的更紧,逼自己跟她一样毫无所谓地睡去。
两人一道睡到第二日午后才起来,彼此沐浴后换了干净衣裳,结伴而行,去了山涧,并未骑马,从山路穿行而去。
这一条捷径,很少人走过,潮湿的岩壁长满青苔,一线天下接连着难以攀爬的巨石,慕容烨先行而上,俯身朝着她伸出手掌,唇畔噙着笑意,少了邪魅,少了狂狷,只是稍稍看一眼,便觉得亮的像火,下一瞬,又静的像夜。韶灵眼眸一闪,紧紧握住他的五指,他用了力道拉起她,两个人走了整整半个时辰,才攀上另一座峰顶,回头去看,发觉这一路走的艰难却有滋味。
踏上山顶的那一瞬,清风扑面,虽然还不曾褪去冬日的凉意,脚下的绿草也早已泛黄枯萎,不过登高望远,那片层峦叠嶂的幽绿色映入视线的那一刻,没有半分寒冬的萧索和枯寂,甚至令人隐约生出了一股错觉,充满希望的春日,悄然而至了。
韶灵迎风而立,身着粉色上衣,正红坎肩周遭缝合着一圈白绒绒的皮毛,下身着黑色长裙,双足着便于行走的白色软靴,长发高高挽在脑后,只以一只鎏金簪子穿入其中。身姿玉立,宛若冰雪都压不倒的一株青松,生在悬崖峭壁的一朵红兰。
“灵儿,你低头看,在你东边是幽明城,西方是阜城,两座城池,一览无遗。”慕容烨淡淡睇着她的身影,长指轻点,波澜不兴地说道。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顺着他的方向去看,马车像是黄豆般大小,行人像是孤单的蚂蚁,一切在眼前巨大的东西,都变得遥不可及的渺小。幽明城的建筑多以黑白灰三种颜色为主,简朴而庄重,而阜城则不同,红色的楼宇,金色的屋檐,很是明艳大方,多彩多姿。
兴许是他们离得太远了,闹市间的人声鼎沸,喧闹尘嚣,根本都到不了他们的耳畔。
清风拂过她的面颊,身上的白色皮毛宛若纤毫毕现的雪花,在风中飘摇,她凝神一笑,轻声道。
“要让一些事变得渺小而微不足道,兴许也要站在最高处去看,离得最远的地方去听……”
慕容烨的心中有一丝狐疑,她的眼底分明闪动着些许复杂难辨的情绪,但待他想去仔细再看,却早就消失无踪。
“七爷,你想问我什么话?憋在心里多难过。”她转过身来,正对着慕容烨,他没有笑容的时候,清冷又疏离,像是浮在山顶的那一抹晨光。
“阜城的赌坊,你做的还顺手吗?”慕容烨的眼底一片沉静。
“正如七爷所说,赌坊里面多得是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妻离子散,像是一碗用了所有调料煮成的热汤,酸甜苦辣,令人唏嘘不已。看到那些人不同的面孔,极端的表情,我更庆幸我没有活的那么糊涂,被命运践踏,找不到自我。”韶灵粲然笑着,笑靥宛若一朵在晨光中缓缓绽放的花颜,幽然喟叹。
慕容烨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眉心未动,眼神摇曳,她像是他手边的一杯美酒,偶尔让他觉得苦,偶尔让他觉得烈,还有时候……让他觉得很清很凉。
韶灵果断地迎上他的目光,他从来都是收放自如,不会多留一分力道,而如今,他的手掌压得她有些疼,他的眼底深处,竟然有一丝莫名的沉痛和纠结,看的她微微蹙眉。“世间百态,我希望不管遇到何等样的难关,我都能有此刻的心态,站在最高的地方,俯看他们,将自己抽离出来,清者自清,而并非同流合污。”
“这些话似乎是对爷讲的。”这一句,平静地溢出他的唇边。
“七爷,不管你心里有多大的一盘棋,我都希望七爷能正身,心不动摇,不要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忽略了你的初衷。”韶灵咽下喉咙的苦涩,若她还是宫琉璃,太傅之女,她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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