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绫罗偷偷摸摸地潜入了别院后门,这才暗暗舒了一口气,趁着夜色摸黑进了自己的屋子,刚推开门,就听得季茵茵冷声发问。
“母亲,你还知道回来啊。”
“茵茵——”展绫罗一脸难堪,赶紧关了门,压低嗓音唤着,语气几乎是求饶。
“我还以为你携款私逃,去过逍遥日子了呢。”季茵茵端着脸,说的苛刻凉薄,冷笑一声,肆无忌惮地打量展绫罗的装扮,颇为不客气。“你打扮成这样做什么?你是官府通缉的逃犯吗?!”
“你说的事不关己,你去偷偷会见陈水的时候,不也是这幅打扮?人家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凡事别撇的这么清。”展绫罗原本就受了不小的惊吓,心中有气,如今听了这一番话,自然就没好气了。
季茵茵无言以对,展绫罗知道她太多的秘密,她拧着柳眉,脸色不善。
“你拿了我那么多首饰,还不打算跟我说实话?”
“女儿,我知道对不住你,但实在是没有退路,没有办法。”展绫罗见季茵茵气得不轻,态度软下来,拉过椅子坐在她对面,抹着眼泪,神情哀恸。“上个月,我去了赌坊,输了不少,就跟赌坊借了一笔。”
季茵茵几乎要跳脚,盛怒之下,美丽的面孔狰狞着,眼眸瞪得很大。“你怎么又去给我捅娄子!上回的事才过去多久啊!”
“只有这一回了……我若不把剩下的六百两还清,赌坊的人穷凶极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呀!茵茵,你哪怕不为了你母亲我,为了你自己,也要帮我摆平这件事——”展绫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几乎抱着季茵茵的大腿跪下来。
季茵茵面红耳赤,气血倒流,扬声喝道。“母亲,你当我嫁入的是皇宫,当的是皇后吗?我怎么拿得出这么多银两!老夫人给的例银,我用的都紧张,哪里还有余钱给你补洞!”
一阵漫长的沉默,几乎将屋内的空气冻结成冰。
“我怀胎十月,生你养你,你忍心袖手旁观,要眼睁睁看着我死吗?”展绫罗突地抬起血红的凤眸,冷漠地问,言辞之内没有任何起伏。
“我也想帮你,但还能有什么法子?”季茵茵咄咄逼人。“但你也不能不跟我商量,就偷我所有的首饰,你让我怎么去见侯爷和老夫人?”
“你居然有脸责备我偷东西?”展绫罗闻到此处,不怒反笑,扶着桌子站起身来,一扫方才的狼狈潦倒,冷冷地问。
季茵茵紧咬着下唇,一脸冷淡漠然,无动于衷。
“要不是我想起那小鬼身上的婚约,亲自带你来阜城,你会拥有这些吗?你不过是那个跟我在黄镇过穷日子的贫贱丫头!我如今被赌坊的人追债,吃不下,睡不着,甚至不敢出门,拿你一些珠宝首饰应应急,你就这么对我大呼小叫的!”展绫罗气到了极点,叉着腰,一脸泼妇骂架的模样,跟平日判若两人。她指着季茵茵的脸,不再忍气吞声,咒骂道。“你这幅嘴脸,自私至极,就跟你那个死鬼老爹一模一样!”
“你生怕别人不找我的把柄,生怕侯府的人不怀疑我吗?是你自己贪心不足,欠了一屁股债,与我何干,偷偷摸摸盗取了我的东西,还不让我说几句?”季茵茵目光腾腾,再也摆不出贤惠娴静的端庄样子,争执道。
“有偷东西这种怪癖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难道忘了,你偷了她的信物,才能取信于人,才能得到侯爷的欢心,才能拥有这么多富贵安乐!”展绫罗神色癫狂,扬声大笑,一把扯住季茵茵的发髻,神色凶狠。“是你,偷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东西,你不也没问她一声就拿走了,还拿的这么彻底?你真以为自己这么高贵,这么干净?!”
季茵茵见展绫罗发了狂,头发被扯得生生的疼,她尖声尖叫,却又不敢惊醒别院的下人,实在无法忍耐,跟展绫罗扭打成团。两人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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