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夫人与许妈妈来时本就低调,走的时候却是紫鸳一路相陪,哪知在出了二门时却碰到了正下马车的谢氏与沈玉环。
擦肩而过时,谢氏不由顿住了脚步,脑海中却是在不停地翻出记忆中的画面,那位笼在大氅中的夫人她不巧瞧见了面容,只觉得是在哪里见过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怎么了,母亲?”
沈玉环脚步微顿,有些不解地看向谢氏。
“那位夫人,我一定是认识的……”
谢氏不住地在脑中回想,猛然地,仿佛有白光一闪而过,她陡然增大了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远处已然消失的背影,惊疑不定道:“那是……开国公府的秦二夫人!”
秦二夫人怎么会来沈国公府,还如此地隐秘,这其中定有缘由!
“秦二夫人?”
沈玉环一怔,也迅速反应过来,“咱们与开国公府素无往来,秦二夫人怎么会……”话到这里,她不由沉了脸色,“刚才那丫环是长安身边的紫鸳。”
“嗯,咱们先回屋去,待会再差人来打听打听,定是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谢氏脸色也是不好,心中愤愤不平,真不知道长安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先是在安平长公主那里得了脸,如今连秦二夫人都屈尊降贵地秘密来寻她,这真是让人觉着匪夷所思。
虽然同是国公府,但明显开国公府秦家与如今的沈家便不是一个档次的,一个是开国功臣世袭罔替的爵位,而沈家的国公之位却是一世而斩,也就是说在沈平与沈文去世之后,除非沈家的人凭借自己的能力再得皇家青睐赐爵,否则是再挂不出国公府的牌匾。
所以在面对开国公府这种根基久远深厚的世家大族,沈家的人到底是存在着几分敬畏与羡慕的。
谢氏母女在屋里坐了小半个时辰,便有丫环传消息来了,紫毫细细听了一阵,这才进屋回报。
“如何了?”
谢氏好似比沈玉环更加心急,如今女儿和离在家她也是各种烦心,就想着怎么着给女儿再寻一门好亲事,前提是绝对不能被长安抢了先,且门第家世一定要高过长安。
沈玉环不以为意地喝着粉彩瓷蛊里的清茶,对着紫毫点了点头,“打听到什么便说什么,不用忌讳。”
“是。”
紫毫稳了稳心神,将刚才丫环转述的话语在脑中整理了一番,这才开口道:“夫人,小姐,三小姐今日一早已是离了府,据说要前往颖川,然这两日确实有两位妇人在‘衡芷苑’里呆过,只是他们苑子里看得严,小丫环打听不出姓名,只知道其中一位夫人尊贵得紧,来去都笼在大氅里让人窥不得真容。”
谢氏面色一沉,不由捏紧了手中罗帕,“可打听到是什么事?”
“那小丫环借着送水的功夫在门口停了一会儿,大致听到说什么‘聘礼’、‘嫁娶’什么的,其他便一无所知了。”
紫毫在心中斟酌片刻,这才谨慎地说出这番话来,连她自己心里也是一惊,这不会是三小姐自个儿在谈婚轮嫁吧?
“啪”!
谢氏一掌拍在桌案上,咬牙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母亲,”沈玉环挥挥手让紫毫退了出去,这才道:“您这是气个什么劲儿?若是长安能早日嫁掉,也省得在咱们跟前碍眼岂不更好?”
沈玉环早就对长安得了沈老夫人青睐不是滋味,眼下巴不得她早点离开沈府,不管是嫁人还是其他,只要消失了就好,眼不见为净。
“玉环,那可是秦二夫人,秦暮离的母亲啊!”
谢氏说到这里又是一番捶胸顿足,怪不得那段日子秦暮离要借住到沈府来,定是通过王治的关系便与长安勾搭上了,不然此刻秦二夫人怎么会秘密前往沈府来敲定这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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