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女子。气质高贵,谈吐清雅,从外貌上和家世上都是极衬靳万海。
如白瓷一般的少年与宁静美好的少女……
袁静兰呆呆地站在走廊中间,直到身后那两个女生险些撞到她身上。
“干嘛站在道中间?”其中一个女生立时不客气地质问。
袁静兰没回过神来,只下意识盯着那两个女生。
“看什么看!”另外一个女生也开始盛气凌人,“你个黑五类子女,有胆子对我们革命儿女怒目而视!”
那个时代的人都习惯了凡事上纲上线,眼见着这事态就要扩大。可是袁静兰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的气焰更加高涨。
“她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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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粘稠了的凝重里,忽然轻飘飘响起一个嗓音。就像是琴弦的轻轻一抖,声音不大,可是美妙的存在却缓和了严苛的气氛。
袁静兰心头一跳,微微偏转目光望过去。视线转过面前两个女生的阻挡,这才看见走廊尽头缓缓走来白衣绿军裤的少年。
他带了丝慵懒地笑,“好像女生不至于盯着同样身为女生的你们这样聚精会神吧?”
一句问话便将那两个女生给噎死。一看是靳万海,那两个女生也只能作罢,转身离开。
袁静兰面颊无可控制地红起来,“我根本就没看见你走过来,所以我没在看你。”
“哦。”靳万海仿佛矛盾地皱了皱眉,继而呲牙一乐,“那你现在总是在盯着我吧?这就够了。”
袁静兰哪里经过这个,登时脸热心跳。
靳万海也自潇洒,不多停留,也不多话,径直从袁静兰身边走过去。骨子里似乎天生的清清淡淡。
袁静兰咬了咬嘴唇。不管怎么说,他总是帮了她,袁静兰只好冲着他背影喊了声,“谢谢你!”
靳万海这才停下脚步,却还是没回头,“我没听见。下午放学了到排练厅来说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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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静兰不想欠人情,便只好放学后到文艺队的排练厅去。偌大场地只有中间儿一把椅子,椅子上白衣少年独自演奏。
靳万海的排练时间,当然没人敢打扰。
老式俄风房子都有极其厚重的墙壁,与个别高大的窗子。下午的阳光从大窗子倾天彻底地照进来,将金辉落满整间空阔的排练厅。
老式的整根原木铺就的地板上,油漆反射起琥珀色的光芒。再加上周围大镜子的反射与折射,将整个屋子里仿佛笼罩着金色的轻纱。
那个白衣少年就坐在金色纱帐中间,周身都是白瓷一般清贵宁静的光芒。
袁静兰只觉喉头好紧。她清了清嗓子,这才说出话来,“靳万海同学,我说谢谢你。”
靳万海手上的手风琴并没停,只是歪了头过来望她,“既然都来了,换上舞鞋吧。”
“什么啊?”袁静兰有点懵,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牵着线的木偶。
“跳舞啊。”靳万海一边拉琴,一边笑起来,露出整齐好看的牙齿,仿佛极满意看见袁静兰发懵的样子。
“我是白桦树!”袁静兰只能强辩。
“我的手风琴模拟风声,就是要看白桦树随风摇曳。谁说白桦树就不用排练了?快去换鞋!”白瓷少年发出命令,竟然也有雷霆万钧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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