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职员自然放心下来。跟着这位老板做事,最大的感触就是做任何事都不会乱。
杜仲也随即来访。两人关起办公室门来。
蔺鸿涛望着门外的员工,“政府查经济行为我也并不担心,现在看来他们并不是仅仅针对经济行为来的,而是要挖掘出企业与白虎团之间的关系。”
杜仲难过地望着蔺鸿涛,“尤其这一点对于靳家人来说,早已不是秘密。梅兰竹菊都清楚,听琴更是很早就知道。所以如果他们从朋友变成敌人,这才是最可怕的。我们根本没机会筑造起防御墙来。”
蔺鸿涛闭上眼睛,“我懂,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暴露出去的。”当初如果不是他奔赴j国,如果不是他自己将全部身家都设计成钓住梨本英男的陷阱,那么至少白虎团与蔺家企业的关系还没有直接的证据。
“我蔺鸿涛做事一向进退有度,只有这一次不顾一切。”蔺鸿涛垂下头去,走到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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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望着蔺鸿涛的背影,只能叹气。涛子只有那一次不顾一切,是因为那一次涉及到小桐的安危,也更是因为其中有民族大义,还有——因为有靳家吧。因为靳欢是靳家人,所以靳家出事,涛子不可能坐视不管。
所以就算再谨慎的人,那样的情形下,也只能不顾一切。
“不过老杜……”垂首站在窗前的蔺鸿涛忽然笑起来,“我虽然明知自己上一步露出的破绽在哪里,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
蔺鸿涛的背影黝黑,可是他转眸回来,面上的笑容却是坚毅明亮,“人这一辈子总难免有会让自己后悔的时刻吧?可是我真的不会为了我上一次的事情后悔,反而——如果当时不那样做,事后想来反倒会有后悔。”
便如母亲吧,此生最大的追悔未必是亲手杀了自己的丈夫,未必是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而是——在本来还有机会认识到爱的时候,却紧闭了自己的心门……
所以他不要。他爱小桐,他爱国家,他也爱——靳家。所以他甘愿在那个时候,突破自己历来行事的规范,哪怕到今天,那件事会成为自己的掣肘。
就算有可能为此而丢掉家产,又能如何?他蔺鸿涛当年在香港,身上只有一套校服可穿,经常因为交不起学费而被罚站,三餐难果腹……这样的日子他都过过,他又有什么可怕?
况且,那最困顿的时刻,他却遇见了小小的天使。如果上天将他再度打入社会底层,却会让他再有机会回到那段时光,能够再清晰地将自己的感情对那小天使说明——那么,他甘愿放手所有。
“涛子,白虎团这边怎么安排?既然政府方面已经开始着手调查生意的事情,向来不久就要顺藤摸瓜,调查白虎团。”杜仲审慎请示。
蔺鸿涛淡然一笑,“老杜,白虎团早已不存在了,不是么?当年在港台的白虎团,进入了大陆之后全部洗白。所以如今再没有白虎团,有的只是合法经营的生意人,我们不怕。唯一能查到的是白虎团曾经捣毁过东樱集团在中国的几个分部,而那件事相信公安方面绝不会公开,更不会混淆。”
“有人来查,我们更不能自乱阵脚。”蔺鸿涛温暖微笑。
杜仲心底如何不佩服?当初刚进大陆,蔺鸿涛便力排众议,要求所有生意洗白,不许留下一寸黑底、一分黑钱。当时还有人不解,此时看来的确是蔺鸿涛的高瞻远瞩。
“该来的总会来,我们静观其变好了。”杜仲也豪迈一笑,“没有爬不过的山,也没趟不过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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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你有病吧?”
阳光充裕的周末,靳欣本是难得坐在家中悠闲地画一幅画。墨色浓淡正到妙处,庭院里静静流转的花香也正为水墨添色,岂料门外一片大乱,靳家大小姐骆听琴根本不等谭家的家人通报,径直推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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