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辈子都不要妄想出人头地了!
陈是国姓,在陈国姓陈的不是王孙贵胄,就是祖上给君王立下汗马功劳,被赐姓“陈”的。
一进入公堂,陈理就一屁股做到正中间的属于自己的位置上,醒木一拍,两侧的衙役立即将手中的杀威棒捣蒜一般地敲在地上,口呼:“威~武~”
原本人声鼎沸的公堂,一时之间肃静下来。
在公堂外面看热闹的老百姓纷纷缩着脑袋,目不转睛地往公堂上看去。
七夜此时是跪在地上的,作为人犯,他并没有对这种唬人的场面感到有什么惊惧的。不是他见过许多大风大浪,见多识广,对于这种场面可以坦然自若;也不是他问心无愧,对于此情此景能够做到淡然处之;更不是他没心没肺,或者有恃无恐,对于现在的情况不明觉厉。
而是,七夜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心里挂念的只有母亲柳七七一人,其余之事,其余之人,与己何干?七夜已经不奢求能够活着走出县衙了,不死也要脱层皮,等到马三娘一来,见到儿子张三死去的惨状,只怕七夜会死得更惨,还是惨不忍睹的那一种!
“堂下所跪者何人?”陈理开始了制式而不可或缺的问话,身体力行,其话语中气十足,想要在气势上压住七夜一头,也好开展接下来的问罪流程。
“杀人者柳七夜!”七夜不卑不亢地道。
他不知道自己的姓氏,是柳七七刻意隐瞒或者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七夜不得而知。连自己的姓氏都不清不楚,七夜感到一种莫大的悲哀,只能随娘亲的姓氏”柳”,名为七夜。
七夜此时脸上的血液已经干涸,跟头发混杂在一起,黑色的布衣更是凌乱,整个人可以用蓬头垢面形容了。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血处理干净,不是懒得做,而是想以这种“凶神恶煞”的模样震慑住别人。
他,不是好惹的!
南宫先生的笑容并不是皮笑肉不笑的那一种,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感人肺腑的笑颜。使人惊鸿一瞥,就能看得出这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陈理又道歉了一声,旋即跟随着衙役快步前往县衙的大堂。他的府邸其实就是在县衙里面,是县令专门住的府邸,无论是办公还是接客都在这里,所以到公堂的距离并不远,很快便赶到了已经人头攒动的公堂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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