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我孩儿的命来!柳七夜!你这个杀千刀的贱种、小畜生!老娘今儿个一定要将你活活打死!”胖女人状若泼妇,一见到跪在地上的七夜,顿时身子气得直哆嗦,然后不由自主地跑到那边去,张牙舞爪的想要打人。
七夜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在胖女人还没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站起身,眼疾手快地抓住胖女人即将抓向自己的手,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
胖女人吃痛之下,圆滚滚的脸变得扭曲起来,咬牙切齿地道:“放开我的手!你这个杀人犯!”
杀人者人恒杀之。七夜并不是那一种睚眦必报的人,但是也不是好欺负的,既然对方想要伤害自己,便必须要做好被伤害的觉悟!
七夜沉默不语,只是一脸冷漠地看着无限憎恨自己的胖女人。
“住手!”陈理黑着脸道,“你们把这儿当做什么地方了?县衙重地,岂是尔等撒野的地方!”
闻言,七夜这才缓缓的松开手,胖女人也是一时被冲昏头脑了,现在反应过来,不由得往旁边一站,然后恶狠狠地瞪了七夜一眼。
“求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你有什么冤情慢慢道来。”
胖女人啜泣了一阵,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道,“大人明鉴。民妇叫做马三娘,是***的主事人,膝下有一子,正是被这个柳七夜故意杀害的张三!柳七夜当街杀人,而且手段极其残忍,影响恶劣;不杀,不足以正王法;不杀,不足以彰显官府之明察秋毫!求大人给民妇做主呀!”
这个胖女人,正是张三之母:马三娘。见到原告到来,陈理并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七夜当街杀人,人证物证俱在,已经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陈理有意给七夜开罪,再不济也能减免一些刑罚,或许能法外开恩,饶了七夜一命。但是马三娘这一来,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陈理对于马三娘的第一印象极其恶劣,无论是前呼后拥的恶奴,还是咄咄逼人的气势,都无一例外地道出了这个女人不是好惹的,轻易开罪不得。马三娘还占着理呢,这一桩人命官司随着她的到来,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了。
“马三娘,柳七夜虽然当街杀人,犯下重罪,但是也罪不至死吧?本官已经听说了,若非你儿子张三欺人太甚,不仅踩碎柳七夜给母亲买来调理身子的药材,还出言不逊,对其母辱骂有加。”
陈理蹙眉道:“七夜是孝子,这一点大家都是知道的。张三对他的娘亲柳七七言语辱骂,七夜又是一个不到弱冠之年的少年,十四五岁的,还是一个的孩子,杀人之举或许是一时冲动之下做下的。”
“冲动?冲动就能目无王法,当街杀人了吗?”马三娘嘴巴很厉害,而且头脑灵活,一下子便听出了陈理的弦外之音,看来这个上任伊始的县令大人是有意偏袒七夜了。
“若是如此,难道柳七夜就能随便当街杀人了吗?”马三娘激动地道,“我且问大人,盗窃算不算犯罪?那些小偷难道不是头脑发热这才盗窃的吗?那些牢里的杀人犯难道不是迫不得已,或者血气方刚,这才杀的人吗?他们都是冲动之下才犯下的罪过!难道因为柳七夜年幼,就能得到宽恕吗?”
“俗话说得好,小时偷针,大时偷金。七夜小小年纪便已经当街杀人,长大以后还了得!莫不是要等到他犯下无数的血案的时候才能惩治吗?如此,王法何在?要国家的律法有什么用?”
“这……”陈理是谦谦君子,但是不善言辞,竟然被马三娘逼得一时语塞。
其实马三娘说的没错,可谓是字字珠玑。刑法,便是为了遏制人的犯罪!
上古时代民风纯朴,君子很多,那时还没有国家帝王的出现,社会形式是以部落制度而存在的。小国寡民,慎独的人又多,连一个盗窃的人都会被大家唾弃,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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