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如,你父亲说的对,以后莫再那样称呼了,唤声义父,我这心里也就……到底你是霍家的血脉啊,总叫混了的确不好。”沈伯年轻轻的说了一声,任谁都能听出他声音中饱含着浓浓的落寞。
沈倩如一听这话立时急了,快走几步迎上前抓住沈伯年的衣袖,泫然欲泣道:“爹,你不要小如了?”
沈伯年长长叹了口气,抬手欲抚摸沈倩如的秀发,可是手只抬到半空,却又摇了摇头,缓缓放了下来。
“阿如,义父是来向你辞行的,京城虽好,却不是义父的久留之地,如今你找到生身父母,义父的心愿便了了,从此再无牵挂,义父早有遍游名山大川之意,今天是特地来辞行的。”
沈伯年说出这样一席话,震的霍大海目瞪口呆,惊的沈倩如泪如泉涌,只死死抓住沈伯年的衣袖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诉道:“爹爹不要走,你别抛下女儿一个人……”
沈倩如这一哭,两个做爹的都觉得自己心都碎了,沈伯年口中说着:“傻孩子,我也不能跟着你一辈子”之类的话,可眼中却是泪如雨下。
而霍大海此时早就忘了吃沈伯年的醋,一个虎步冲上前,想把女儿抱入怀中,却见女儿死死揪着沈伯年的衣袖,只得扎煞着手粗声粗气的叫道:“倩儿不哭,都是爹不好,爹再不说那等混帐话,再不与你爹置气了。”
院子里可还有好些侯府下人呢,一听她们老爷说出那么别扭的话来,个个忍不住低下头偷笑,看来继夫人之后,二小姐也能把老爷吃的死死的。
沈伯年见此情形,不禁喟然长叹一声,无奈的说道:“小如不哭,你听义父慢慢和你说……”
沈倩如一听他还很自称义父,只一边哭一边拼命摇头道:“小如没有义父,只有爹。爹不要小如了……”
沈伯年本就极疼爱沈倩如,一听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言语中充满了无助的委屈,一颗心也疼的直抽抽,他忙柔声说道:“好好,小如不哭,爹听你的还不成么?”
沈倩如这才破涕为笑,仰着头看向沈伯年娇嗔道:“爹爹不许骗小如。”
沈伯年看着沈倩如娇嗔的神情,脑子里立时涌出那些父女两个相依为命,他又当爹又当娘的辛酸又甜蜜的日子,不由重重的点了点头道:“爹言出必行。”
霍大海在一旁看着沈伯年和自己女儿亲密无间的样子,一颗心仿佛被浸到老陈醋坛子里一般,真是又酸又涩说不出来的难受,偏还不能把这种难受流露出来,他只能咬牙忍了。
院子里这一出动静惊了正在房中静养的陆书皓,也惊了在房中小憩的霍夫人。这两人略问了问跟前服侍的丫鬟,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霍夫人是个风雷性子,她一见女儿满脸泪痕,女儿的养父也眼中含泪,自己的丈夫却别扭的沉着脸,仿佛吞了死苍蝇一般。便能猜个大差不差。她暗含警告的瞪了霍大海一眼。瞪的霍大海不由的一缩脖子。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偏捡了这个不合时宜的时间地点说了那些不合时宜的话。完了!霍大海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回。
“倩儿,跟娘进屋。”霍夫人总算给丈夫留了点面子,并没有在这里发威,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
陆书皓比霍夫人晚到一步,他见两位岳父站在院中,妻子在岳母的怀中,满脸泪痛满眼委屈。陆书皓可心疼坏了,却又碍阗礼数不能上前去问,还得先来到岳父们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口称“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霍大海本来就对陆书皓这个女婿有一肚子的意见,自然对他爱理不理,连哼一声都懒的哼。可沈伯年对陆书皓这个女婿可是越看越中意的,况且陆书皓正在病中,他怎么舍得让这么好的女婿在地上久跪。
沈伯年笑着上前伸出双手将陆书皓扶起来,亲亲热热的说道:“贤婿,你正病着,就不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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