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便出去走走,罗雅说了,乞力浑王并没有禁咱们的足,只是走到哪里会有这里的侍女跟着,你别介意,就当作平时一样。”
长安快速地吃完,忍住心中对马奶的那一股作呕的冲动,提起一旁为她准备好的药箱便出了门。
沈玉环应了一声,看着长安出了营帐,她的眼神却有些飘浮不定了,离那一日已经过去几天了,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再见到卓奥,她甚至隐隐有些羡慕那些女人能够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异族人很火热奔放,从这几天侍候她的仕女玛拉那里沈玉环便能了解到这一点,甚至还从玛拉的口中隐讳地打听卓奥的事。
所以,当她知道卓奥竟然是草原第一勇士时,心中那股向往和激情便再也无法停歇下来,也许只要一晚,只要她与卓奥有一晚便够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的想法很是羞耻,但听玛拉的口气却是不以为然,草原上的女人都以能和勇士交欢为荣,甚至在乞力浑部族与卓奥发生过关系的女子更是数不胜数,她们的贞操观念并没有大周的女子来得强烈,只要同为一个部族,怀了孩子那便是整个部族的孩子,没有人会去细细追问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除了卓奥自己的孩子,那是王族的血脉,他虽然也会与偶尔与其他的女子交欢,但这些女子的身份都不足以孕育王族的血脉。
了解到这一点后,沈玉环心中隐隐夹杂着一股兴奋和激动,或许,她也可以……
长安自然不知道沈玉环心中的这些想法,此刻她正在为龙莲做进一步的检查和诊治。
龙莲眼睛上的那层灰白色的薄膜似乎已经形成已久,已经成为了他眼睛的一部分,若是强行地剖开,必定会伤及他的眼睛,得不偿失。
而长安眼下要做的便是先清除龙莲体内的毒素,等毒素消失时,再借着药水慢慢地化去那层薄膜,至于到时候这双眼睛还是否能重见光明,便不在她的保证范围之内了。
“铮铮”的琴音响起,却并不悠扬高亢,反而带着一种沉寂的落寞,长安的心倏地一紧,慢慢停下了收拾药箱的手,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龙莲。
他的肌肤还是那般白皙,隐约竟然有种透明的感觉,纤瘦的脖颈下依稀可见青色的脉络,襟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明明不是很美的五官样貌,却让人忍不住生起一种怜惜与心疼的感觉。
龙莲不爱说话,长安每次来给他诊冶,也只是单调地重复着手里的活,她即使想要知道什么,也无从问起,陪伴她的只有琴鼓之声。
这似乎是龙莲最钟爱的两样乐器,鼓声雄壮,琴声细腻,就像两个极端的组合,突兀之余,却又让人感觉到和谐,也许这仅仅是在龙莲的手中。
就长安的观察,从前的龙莲应该是个武功很高的人,不然他也不能凭借自身的内力压制毒素,还尽数地逼向了眼睛,封死在那一块区域。
这样的人怎么最后会成了一名草原乐师,的确是很让人好奇的。
一曲罢,龙莲双手按在琴弦上,修长白净的一双手上骨节分明,瘦弱得就像竹筷,他扯了扯唇角,抬头望向长安,虽然此刻他什么也看不见,却能够想像到对面女子静坐的姿态。
听说,她是京城来的女子,那样的礼仪之邦,会教导出怎么样循规蹈矩千篇一律的模子,想到这里,他便止不住地发笑。
“你笑了……”
长安淡淡地扯了扯唇角,她总算见着龙莲面上的第二种表情,不再是这般淡漠疏离,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突然有了生气。
“你不问我因何而笑?”
龙莲牵了牵唇角,他的声音很好听,滑入耳中不逊色于乐曲中的一个个音符。
“想笑便笑罢,不管你的笑意是带着轻视、戏谑,或是不屑,我只知道你笑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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