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陈玉涛,长安只觉得自己心里平静至极,对这个男人,无爱也无恨,今后他的种种与她再不相干,只这样想想,她便忍不住要在心里愉悦地欢呼。
自然,这种心情不能表现在陈玉涛面前,不相干的人,她连喜怒都吝啬给予。
“沈长安,才几月不见,真是越发长进了!”
陈玉涛阴沉着一张脸,眼睑下深青色的痕迹亦发浓重,倒不像是公事憔悴,更像是……
长安突然记起了萧云离开前那番意有所指的言语,微微有些诧异地挑眉,据说陈玉涛如今与敏怡郡主的关系整个京城都知晓了,已经变成大家最关注且议论最多的花边新闻。
一个死了丈夫,一个与妻子和离,按理说这样的两个人再组合在一起也绝对没有什么问题,但让人诧异的是,从前是一个殷勤靠拢一个无比高傲,而如今却是一个逃一个追,众人纷纷猜测这其中的因由,各种言论皆有之,可谓是精彩纷呈。
只这事涉及的话题有些不好启口,萧云只是含糊地带过,长安也未细想分明,只今日再见陈玉涛,她猛然想起了从前的陈玉池,可不就是身体掏空精力尽耗的标准模样。
恶人自有恶人磨,长安在心底闪过一丝笑意,面上却是不显,倒是紫雨跨前了一步,气氛倏地拔高,冷然的目光射向陈玉涛,“陈大人请自重,国公府的小姐也是人可以随意说道的吗?!”
“是啊!”
紫雨话才刚落,紫鸳便接过了口,“陈大人就算自己不要脸面,可也别扯上咱们,谁不知道陈沈两家如今已经分得清清楚楚,陈大人还是莫要再套近乎的好。”
紫鸳话语微讽,惹得陈玉涛那张有些苍白的脸色倒灌上一丝不正常的红晕,他正待发话,不远处却是有个侍从急急地跑了过来,还不住地扭头向后张望,满脸的惊惶,离得近了,才忙道:“大人,再不走他们就要追上来了!”
陈玉涛的脸色骤然一变,连身体似乎都在止不住地轻颤,眸中光芒变幻莫测,最后狠狠咬了咬牙,瞪向长安,“今日我有的一切都是拜你沈家所赐,咱们总究是没完!”
长安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陈玉涛这样威胁性的言论不止说过一次,她听得耳朵都起茧了,若他真有这份能耐,如今又怎么会自顾不暇?
思及此,长安不由唇角微勾,好心建议道:“陈大人若有这个闲情盯着沈家不放,不若将自己的难题先给处理好了!”
长安这样说着,目光已是向着不远处眺望而去,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看那烟尘茫茫再听那马蹄踢踏,料想来人必是不少。
“哼!”
陈玉涛咬了咬牙,眸中已是满满的羞愤与不甘,倒是身后那侍从又小声提醒了一句,却被他喝斥了一句,接着被一脚踹开,这才猛然转身,又奔回了马车。
“小姐,这样的人真是多见一次便恶心一次!”
紫鸳对着陈玉涛离去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仿佛不解恨似地又用脚碾着地上的杂草。
“今儿个也是凑巧了,想来今后这机会也不多。”
长安这样说着,目光便又望向急驰而来的一众马队,当先一女子一身火红色的骑服,头顶同色的毡帽,远远望去就似飘来的一朵红云,墨发飞扬,喝声娇憨,竟然是那般惹眼。
离得近了,长安才看清那女子的模样,眉毛英挺剑峰如玉,一双明眸中隐含煞气,红唇高傲地抿着,一看便不是个好相与的。
果真是敏怡郡主追来了呢,长安低低一笑,掩中眸中的嘲弄。
同样是皇室中的娇娇女,安平长公主却能如此高贵得宜,这敏怡郡主却是全世界地追着男人跑,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如饥似渴的本性一般。
一众马队在经过小山坡时,敏怡郡主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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