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百姓都不会忘记,西方的天空仿佛都被火光给照亮了,喊杀声震天动地,似乎连大地都在为之颤抖,就在人人自危之时,一切渐渐平息。
第二天清晨,当人们聚集到池府门前时,那原本宏伟气派的朱红色九钉双铜铁环大门早已经被人打上了厚厚的封条,门口站着两个威武严肃的官差,旁边一则醒目的告示张贴着,却也只说池府与盗匪有染,如今全部羁押待查,众人不得靠近。
曾经在澜州城显赫一时的池府竟然一夜之间遭遇巨变,且还和盗匪有了牵连,一时之间让人难以接受,特别是好几户受过盗匪之灾的人回过味来,不由恨绝了池府,哪里知道他们平日里好吃好喝供养着的县衙,却是生生地养了群中山狼,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不说,还要捣了他们的老窝才肯罢手,这得多恨的心肠才能做得出来啊。
想明白这其中的一切,池府门前便更是热闹的,虽然明的不敢,但暗地里唾骂的,诅咒池家祖宗十八代的,扔烂菜叶臭鸡蛋砸墙的,不出几天便将原本光鲜亮丽的池府门面墙壁都涂抹成了乌漆抹黑的一片,以致恶臭难闻,就连来当值的官差都不得不以面巾掩了口鼻,不然那味道实在是让人难以安心上岗。
白府,前院书房。
沈平坐在桌案后,细看着手中的口供资料,没办法,武安侯又是个不管事的,白墨宸在京城未归,他也只能挑起这个担子了。
没想到池钰父子这般口紧,原本以为当晚拼杀之后他们便已经有了认罪的准备,却不想在入狱后却反了口,死也不承认与盗匪有染,只道半夜里被人突袭任谁都要反抗一遭,没理由任人鱼肉不是?
这个道理自然是说得通的,可眼下沈平愁的是怎么遍寻都找不到他们的帐本,那以往犯下的罪行如何能一并定罚?
大周有刑律,杀人者死,但那也要证据齐全,若是追溯的时间太久远,证据早已经化作了湮灭,是没有办法给这帮人定罪的。
而以盗窃财产定罪,又要达到一定的数额才行,看池钰他们这么多人,分摊到人头上每个人只承担那么少,根本无法对他们施以严惩,想到这一茬,沈平便头痛了。
“父亲!”
长安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捧着桃木托盘的紫鸳,盘中的梅花盖蛊碗微微翕合着,一丝浓香飘散在空气中,沈平不由抬起了头,搁下手中的资料,笑道:“女儿来得正好,为父正头痛呢!”
“父亲先喝了这碗心肺猪骨汤,您最近劳心劳力,可别真累着了,女儿还指望您呢!”
长安笑着说道,紫鸳便将托盘放在了桌案的一角,揭了盖蛊拿了汤勺,恭敬地递到了沈平面前。
“哎!”
沈平喝了几口汤,胸中顿觉一阵热乎,但想到手下的案子,却又一声长叹,“这池毅父子实在奸滑,不亏是在官场打滚了多年的,知道眼下一直关着他们不上堂定是证据不齐,这才纷纷反了口,若是再找不到那帐本,一直关下去可也不是办法。”
沈平放下了盖蛊碗,头痛地揉了揉额角,长安不由几步上前,倚在旁边,双手接替了过去,不轻不重地揉着,沈平这才舒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口中却道:“也不知道墨宸那小子怎的这般墨迹,若是他能救了人回来,咱们也能从池夫人那边撬开口!”
裴明惠虽然不是池府当家作主的人,到底也是主母,管着后宅的一应大小事务,若是她想藏点什么东西不说,怕是你死也找不到。
长安心中一动,不由轻声问道:“池夫人……在牢中如何了?”
沈平扯了扯嘴角,无奈一笑,“这可是个倔强的女子,也不像池府其他姬妾一般哭天喊地的,只是一脸平静地坐着,不哭也不闹,为父也去看了她两次,可任凭我怎么说,她始终是不开口。”
“男人做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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