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遇在皇陵时大炮落在他的身边,他受了一点伤。
这几日他一直在容府里养伤,他知道如今的情景对他而言是极为不利的,再这样拖下去,只怕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空谈。
容景遇的心思沉寂,却又觉得所有的一切似有头绪,又似千头万绪。
他的伤其实不太重,只是外伤罢了,这样的伤势对他而言没有太大的影响。
只是他却觉得他好像在这短短几天里老了不少,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太多值得他回味。
最近他安排了很多的事情,可是那些事情没有几件是顺的,让他的心里升起了浓烈的挫败感。
他利用了郁梦心,郁梦心那一日被罚之后来过容府一次,他没有见郁梦心。
对于那样的蠢货,郁梦心失去利用价值之后,就两也没有任何用处。他不屑见郁梦心,更觉得那样的蠢货再也不需要他动手了,而这一系列的事情,也让他和兰陵王的关系更加的紧张了。
容景遇知道,他和兰陵王相互利用的关系,也会随着这一件事情而划上句号。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里升起了淡淡的不能安,他很清楚的知道,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可是摆在他面前的路却已不多了。
他该何去何从?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此时想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又觉得有些感伤。
他的眼睛轻轻合上,眼里出现的是明云裳的样子,素素墓没了,粉灰也散了,有关于她的记忆也如同那散了的骨灰一般,已慢慢地淡出了他的心。
只是他的心里对自己又生出了几分恨意,明明知道明云裳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他,他又为何放不下她?为何心里还会想着她?她到底有什么好处让他如此对她念念不忘?
容景遇的心里没有答案,他这一生可以控制好多的事情,他也曾一度认为他的感情也会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如今看来,他终是错了。
情不知何所起而一往情深,他许是注定要孤独一生了。
他半眯着眼睛躺在小榻之上,医奴过来替他把了把脉后道:“二少爷不要再想太多无谓的事情,这样很是伤神。”
“什么是无谓的事情?”容景遇含笑反问。
医奴看着他那张略显苍白的脸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容景遇看到她的样子笑了笑后道:“早前曾让琴奴和你一起离开,你们不走,如今再跟在我的身边怕是日子会越来越难过。”
医奴浅笑道:“有二少爷在,我们的日子岂会难过?”
“若我哪天不在呢?”容景遇淡淡地问道。
医奴的目光无比怡淡的落在他的身上道:“若是二少爷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必不会像琴奴那样追随二少爷而去,我会替你们守坟。”
她的话说得似乎有些残忍而且无情,容景遇却笑道:“你们四个,平日里看起来似琴奴最聪明,其实细细来看,你是最聪明的一个。性子恬静无争,从不执着任何事情,却又执着着做着你想做的事情。”
医奴的眼圈微红,只淡淡地道:“二少爷可见过脾气暴躁的大夫?”
容景遇笑了笑,医奴也笑了笑。
琴奴从外面进来道:“二少爷,宫里来人了,皇帝宣你进宫。”
容景遇淡淡地道:“早知道他会宣我进宫,来人,备轿!”
“明云裳一早被宣进宫到现在还没有出来。”琴奴有些担心地道:“二少爷,她会不会在皇帝面前说了什么,才会让皇帝这么急着见你?”
“话肯定是说了些。”容景遇看了她一眼道:“可是她如今是自身难保,能做的也不过是拖我下水的事情罢了,只是……”
他的语气微微一顿,眼睛微微眯起来道:“只是我又岂会让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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