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坦率点头,“有形的石碑虽然已经不在,但是那个发愿却依然还在。”
蔺鸿涛转身虔敬向那石碑曾经的位置行礼下去。
色空也急忙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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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子,你向那没影的石碑行什么礼?”蔺鸿涛坐进车子,杜仲就纳罕地问。
蔺鸿涛一笑,“知道这里曾经树立过一个什么碑?”
杜仲耸肩摇头。寺庙里那些东东,跟他这个大老粗不搭界。
“反战碑。”蔺鸿涛在车子里转头过来望杜仲,“j国的佛教已经改变许多,但是他们保护众生的基本原则还在。二战时期许多寺庙都树立起反战碑,默默与当局对抗。因此也有许多寺庙和高僧受到当局的惩罚……”
蔺鸿涛轻轻叹息,“鹿苑禅寺作为梨本家族的家庙,也同样树立起反战碑来,在当时就更为难得。所以那石碑不久就被梨本家族削平,可是当时住持大师的心愿却依旧还在。”
“原来是这样!”杜仲也是面上肃然,“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刚刚也一定要下去行礼!”
蔺鸿涛微笑,“日后机会还多的是。”
“这样说来,这个色空并不是梨本家族的走狗!”杜仲眼睛一亮。
“该怎么来做区分和界定呢?”蔺鸿涛微微沉吟,“这个色空比较特别,他心中有忠于梨本家族的思想,可是他也继承了他父亲的反战意志,所以这个人非黑非白,是个‘灰色人’,既可争取,也需防范。”
杜仲皱眉,“这样复杂。”
“所以兰泉做得很好。”蔺鸿涛自己说着也是叹气,他真是不想再夸奖兰泉的啊,可就是收不住,“兰泉与他亦师亦友、若即若离,正好拿捏好了与他结交的距离。也就是说,在我们拿到有关二战时期那个反战碑的资料之前,兰泉已经凭直觉拿捏到了色空的‘七寸’。不得不说兰泉那小子,真是个猴儿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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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兰回到大宅,便将所有人都赶出房间去,她独自一人静静坐在房间里,仰头望着丈夫梨本秀一的遗像呆呆出神。
“晚辈这个蔺,不是蔺相如的蔺,而只是——蔺草的那个蔺。”蔺鸿涛的那句话如刀凿斧刻一般镂在李淑兰心版上,李淑兰总觉得对这句话恁般熟悉。
可是她再度搜寻记忆,却根本找不到“蔺”这个姓!
记忆里似乎有个人说过类似的一句话:“我这人毕生的理想:不愿出将入相,宁为路边草芥……只要站在你走过的路边,随风摇曳。你看了,便知是我在对你招手。不需你回复,只要你一眼凝眸便够了。”
蔺相如为名相,蔺草为草芥……怎么会这样巧啊!可是她不认识姓蔺的人,一个都不认识……
李淑兰心下一片混乱,只能哀哀望着亡夫的遗像,轻声呢喃,“秀一,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去你身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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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s市,靳家。
菊墨将兰泉的手稿展开,仔细望着那一幅幅画面,忽然一声惊叫,“勾玉!”
竹锦被菊墨给吓得一激灵,“我以为你要勾魂呢!”
“三哥啊……”菊墨真是没辙了,跟没文化的人说话就是累,你给他来点重要的,他非给你拐下道去不可,“勾玉啊,j国三神器之一啊!”
“那又怎么样?”竹锦摆弄着菊墨从他房间里这个旮旯、那个角落里抠出来的勾玉看着,“这有什么稀罕啊?j国也真逗,做个玉器嘛也弄得跟个逗号似的,就不能跟咱中国似的,大方点,做个‘句号’?”(注:中国玉璧大都是圆环形)
菊墨只能再度摇头。没文化啊,没文化……
“诶,你还真别说,我看出点门道来了!”竹锦的眼光多毒啊,菊墨那小子一会儿瞪他一眼的,竹锦焉能看不出来小菊花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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