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有旁人。
“我故意接近就接近了,那又怎么了?他们谁爱说谁说去,我不在乎!”靳大公子又发蛮。
“那你还有什么资格管万海?”静兰的目光越发冷寒,“靳长空,我告诉你流言就是这样起来的。你自己既然也抹不干净,那你就没资格管我跟万海怎么地了!”
“可是你们,你们,就不行!”看见静兰要走,长空急的扯住她手臂,“你给我听着,你跟他,就不行!”
“凭什么?”静兰扭头瞪他。
长空也说不清自己心里这股子懊恼是什么,也只能胡乱找个理由,“……还有静怡呢!我告诉你万海跟静怡的关系,两家早就有这个意思了。我这个当哥哥的就得看着万海,不能让他出错!”
“长空,我又不是小孩儿,我自己来。”
长空将粥煮好了端进来,竟然像大人伺候小孩一般地,用小勺儿将粥点点舀起来,嘬着唇细细吹凉了才端到静兰眼前儿去,唯恐静兰烫了嘴。
静兰真是无奈,只能笑。心中自是感动。
好在此时天光尚早,窗外晨光熹微,老梁和酒坊里的工人还都没起身,否则这样真是会让人笑话。所以纵然感动,静兰还得推辞,“长空,我自己来。你不善做这些,真是难为你了。”
房间里光线清幽,仿佛细细淡淡的素色轻纱遮去了两人面上的褶皱。恍若一瞬,他们又是当年那年轻的男兵女兵,脸上的皮肤光滑得就像鸡蛋清似的,仿佛戳一指头都会流出浆儿来。
长空在静兰面前坐下来,带了点局促,搓着手乐,“我知道我笨。可是我这辈子还没机会对人这么好过……”
“静兰,你就当给我机会让我也能倾心倾力地对人好一点。”
静兰听着明明想笑,心里还是狠狠地苦了下。
长空这辈子性情狂傲,的确是没怎么对人这样细致地好过。无论是他妻子,甚至是他女儿听琴……除了,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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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山谷本是宁寂,虽然早春了,可是冰雪还覆盖着大地,全然看不出大地有复苏的迹象。
尤其当长空那一句关于万海跟静怡关系的话说出来,静兰心底更觉冷寒。
是的她早知道她跟万海没有将来。那时候的恋爱婚姻不是你侬我侬就可以,那是要组织批准的!
根正苗红的靳万海,如果想跟黑五类的狗崽子袁静兰结婚,组织这一关都绝对不可能允许,没有那枚大红章,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登记!
可是她甘愿啊——她甘愿飞蛾扑火一场,就算没有未来,至少她想要现在!
不是没想过逃避,可是逃避不了。闭上眼睛眼前都是那白瓷少年清贵的光芒,他霸道又温柔地凝望着她,他带了点无赖地说,“反正你也没说单答应我哪一件,我索性就当你全都答应了——静兰,你答应爱我,答应将你一生都给我。你答应了便不能反悔的,就算你反悔了我也绝不会放手……”
所以就算组织不会批准,就算没有那枚大红章,这些却都阻隔不了两颗相爱的心。
如果将来真的不被允许,充其量她不结婚了不行么?就这样跟他守着一辈子,没那一张纸她也拼了!
静兰心底对长空的憎恶便更浓。她转头却笑靥如花,那瞬间如春花绽放的笑容晃花了长空的眼睛,“静怡是很好,她是我也同样珍惜的好友。可是靳大公子,我很奇怪原来你们家号称革命家庭,依旧喜欢玩包办婚姻。这算破四旧的范畴之内吧?不知道如果我将靳大公子的话转述给组织上,组织上会不会因此而对你们靳家有所想法?”
“你!”靳长空咬牙,“你敢威胁我!”
静兰静静回瞪着长空的眼睛,“你不威胁我,那我就不威胁你!反正现在是个流行揭发检举的年代,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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