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当着女儿的面问的如此直白。
“那问出这句的是爹的女婿,还是鲁相王殿下?”上官透不由为父亲开口。
上官行舟立刻对上官透摇摇头,阻止他。
薛烈的目光转到上官透那边“国师大人,本王现在越发觉得,小透像你。”
上官行舟见薛烈将矛头转向上官透,也不再躲避“透儿与筝儿是姐弟,他也像筝儿。”
“那是自然。”薛烈接的极快“小透与筝儿虽不是同一个母亲,但都是一个模子,像您。”
上官行舟眯眯眼,语气极好“筝儿对我与她母亲都说了,王爷待她极好,所以老臣始终都相信,殿下会一生一世善待筝儿。”
薛烈的目光从上官筝移动到花无情。
上官筝也察觉到了“殿下,说了这么久,菜都有些凉了,不如用膳吧。”以此缓和了他们的剑拔弩张“爹,透儿,我准备了一些你们爱吃的,无情,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准备了一些女孩子都愿意用的,这道燕菜倒是不错,你尝尝。”
“多谢。”无情颔首谢过。
上官筝朝上官透努努嘴“小透,还不给无情布菜。”
“好,姐姐。”上官透很乐意,为她布了一些上官筝推荐的燕菜“你尝尝。”
无情与他对视一笑“好。”
他们彼此这一笑还真化解了饭桌上刚才那股尴尬不少。
于是一顿饭吃的波澜不惊,刚才那番对话让在座几人的胃口都不好,唯独花无情似乎完全不被影响;上官透见花无情胃口还好,为她布了不少菜品,记得上次与圣上同席,她也是如此,吃的也是有滋有味,不会过于装做矜持。
“情姐姐胃口甚好。”薛烈也发现了。
花无情胃口好,但也是细嚼慢咽,搁下筷箸,等嘴里东西入喉后下看向他“你刚才说世上最悲凉的事,于我而言,饥饿的悲凉刻苦铭心,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更见过食人的恐怖。”
薛烈不知她所言何处“怎会,现在是盛世,没有哪里上报饥荒……”
“这么快就忘了?五年前豫西地区发生灾荒,朝廷拨款拨粮,却还是发生了易子而食惨事,知道为何吗?因为官员层层盘剥,我带着不少粮食与药材,最终是我饿了三日。”因为她将自己的口粮都让了老人与孩子,花无情看向薛烈“直到都司派军队接管当地,宣布进入紧急状态,打开朝廷粮库,一粒米都无,而城中背靠官员开的粮店里都是朝廷拨下的白米,他们一粒都不卖。”
“为何不卖?”上官筝不明白“都已经饥荒了,卖出去可以得到高价。”
“因为他们觉得还不够。”无情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外面易子而食,他们却觉得粮价还达不到心里预期。”
话出口,上官筝没了声音,是吃惊那些官员之人的贪婪。
无情目光落在桌上的珍馐上“我当时恼恨那些官员,所以劫了他们的粮食也不吃,最后饿的全身无力、头昏眼花,故而现在没什么吃不下,因为我知道最悲凉的不是朱门酒肉臭,而是手里有钱却买不到吃食。”
薛烈坐着。
“这件事我知道,圣上为此严惩了豫中与荥州都司诸多官员,也是现在圣上想要改革新税的初衷。”算得上是本朝的一件大事,上官行舟也参与了会审工作,一大批贪官污吏落马,也给朝廷注入了不少年轻有为的官员,算是因祸得福,但那些年轻官员随后会如何,这个就不知了。
“在豫中行差踏错的不是百姓,而是该体恤黎民百姓、为朝廷分忧的各级官员。”无情对上薛烈“当时与我并肩救人的不是官府之人,是甪端寺的弟子。”
“圣上严惩了那些腐败官员,罚没了他们全部的家产。”薛烈淡淡开口“本王不否认朝堂上依然还有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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