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小公主咳了一下,却又忍住了,转身似乎想走,却被沈重叫住了,道:“公主殿下,下臣便直言了吧,我大齐的皇帝陛下很喜欢无名书局刊印的女皇帝的故事。”
小公主根本就不理会沈重,脚下没停。
“我皇说能写出这样故事的人,心中大有丘壑,实乃王佐之才,如能得如此人才辅助,我皇愿意与之共享天下!”沈重高声道。
小公主驻足了。
沈重对着小公主的背影,很郑重地行礼道:“公主殿下,您猜错了,我皇求亲是出于赤诚,并非您所言‘图个嘴上痛快’或者‘恶心庆国上下’,我皇说他能从武曌的故事里读出写这个故事的人的绝顶的心胸、盖世的才华,此次庆国疫情,更让我皇确定,此人不是纸上谈兵,却又济世安民、治国理政的能力,我皇说身为女子,天生便低男人一等,寻常女子倒也罢了,可对于不输男子甚至远强于男子的巾帼英雄,困于深宫闺阁,不能一展所长,如同练就了绝世武功却不得上战场的战士,何其抑郁!?有何其可惜!?我皇是真心愿意求娶公主殿下为后,也是真心愿意与殿下共享天下!”
小公主回头,看着沈重。
沈重看着小公主道:“公主殿下想永远只做一位的公主,还是想做一个可以有足够战场挥洒的半个手掌乾坤的江山之主?”
小公主笑了,“呵”了一声,看着沈重,眼神中有很多种情绪,有恍然大悟、有冷视轻蔑、有被算计了的愤怒,还有一丢丢,真的只有一丢丢的动摇。
就只是这一丢丢的动摇……
一直安静的庆帝开口了,道:“崽崽,过来。”
庆帝一出声,小公主立刻转头,看向庆帝。
庆帝对小公主招了招手,小公主一溜小碎步窜到庆帝身边,很自然地就挤到庆帝的怀里,在庆帝的腿上坐下了。
庆帝也很自然而地把小公主抱住,拍了拍小公主的头,还伸手帮小公主理了下额角微微凌乱贴着的几丝碎发。
做这个动作时,庆帝在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因为他没想这么就这么抱着崽崽、让崽崽就坐他的腿上的,他也没想帮崽崽理头发的,毕竟在外人看来,崽崽依旧是个公主,而且已经十三岁了,不算小了。
此处是国宴。
不仅有庆国君臣,还有诸多外国使臣。
但他就是这么做了。
因为他习惯了。
从崽崽还不到他膝盖高时,就喜欢拉着他的衣角或手爬到他的怀里,他便会把崽崽抱起来,让崽崽坐到他的腿上。
他太习惯了。
以至于动作比脑子要快了一步。
这对庆帝来讲真的是太少见的情况。
他心中有些异样。
却没响起警铃。
只是异样。
也许也是因为他太习惯了。
习惯了崽崽的娇弱与幼小,习惯了崽崽的亲近与依赖。
崽崽不是叶轻眉。
崽崽还是个孩子。
一个他可以任意决定生死的孩子。
有才华,但不强大。
不像叶轻眉。
不会让他有被威胁到了的感觉。.ξgyuxt.e
所以多疑如庆帝,此时也仅仅是异样,并不警惕。
抱了便抱了,坐了便坐了,给理头发而来就给理头发了,这么多外国使节、殿下臣子看见了便看见了。
难道他还会在乎这些蝼蚁的想法不成?
庆帝终究是庆帝。
这世间唯一坐在帝位上的大宗师。
“动心了?”不知道崽崽是不是来得太急,头发真的是没梳好,庆帝又在崽崽的耳边发现了几缕碎发,一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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