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很很认真地看着陈萍萍。
陈萍萍一本正经地看着庆帝。
庆帝又气笑了。
看着手里的那份调查结果,一甩手就给扔火盆了。
他根本就没兴趣知道到底这份调查结果到底是不是真的。
左右不是他两个儿子一起动的手,就是他亲妹妹动的手。
查出来的结果是假的麻烦,查出来真的结果更麻烦。
既然都是麻烦,怎么解决这个麻烦呢?
编一个不麻烦的结果不就很好的解决这个麻烦了!
所以最后,小贵人家里得到关于女儿死亡的答复是,小贵人在河边儿玩儿,不小心溺水死掉了。
小贵人家里信吗?
当然不信。
但不信又如何?
陛下圣裁认定的“真相”,不信也得信。
最后只能哭着认了。
一条年轻鲜活的人命,不明不白地没了。
也没掀起什么波澜。
只是在这期间,有两场碰面颇为值得玩味。
太子和老二抽空碰了一下,对话简洁有趣。
“你干的?”老二问道。
“想,安排了,没来得及,你赶前面了?”太子道。
“也想,但也没来得及。”
太子了然,“哦”了一声。
老二点点头,眼中一派明悟。
得了,这一交换信息,两人都猜到了。
老二忍不住抱怨道:“安乐这脾气啊!明知道是坑还往里面踩!”
知道那个蠢女人是姑姑鼓动去闹事儿的,还非得为了护着研秀起了冲突,姑姑回头再把人一宰,在前朝找人闹一闹,往你头上一嫁祸,可不是又轻轻松松地给你泼了一圈脏水?
太子想了想,道:“可能就是踩得太明显,陛下才不疑有他吧。”
姑姑做得太明显了,庆帝反而会护着安乐……再者有时候明知道是坑,还是忍不住想踩的,就像他知道一个不入流的小官的女儿都敢欺负他的宝贝妹妹时,不是一样忍不住想宰人吗?老二嘴上说得好,还不是一样忍不住想动手?
“我听说南疆的使节带回了一个巫医?”太子问道。
上一次两人达成了协议,出使南疆的使节人选让给了老二,所以想知道关于使节团的事情,太子自然要问老二。
“是,本来我想使节团一进京,就安排巫医进宫给安乐瞧瞧,可不知道为什么,陛下突然对南疆巫蛊术有了兴趣,后日宫中设宴款待来京的各国使节,特意让巫医也排上,宴上也许要传召,所以这两天巫医都得在驿馆候着,哪儿都不能去。”老二道。
太子皱眉道:“陛下为什么忽然对巫蛊之术感兴趣了?”
老二想了一下,道:“还是安乐的锅,他有段时间折腾南疆蛊术,据说搞出了能把人记忆抹掉甚至篡改的蛊虫,这才让陛下感兴趣了。”
太子“哦”了一声,道:“如果蛊术有这等功用,也难怪陛下留意。”
太子与老二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有共同的讥讽之意。
至于那讥讽是对着谁去的?
你猜。
这是两场碰面之一——太子与老二的碰面。
两场碰面之二,小公主与陈萍萍。
陈萍萍进宫了,面见过庆帝后去了安乐宫,他与小公主碰面后的对话也非常简洁。
“决定了?”陈萍萍道。
“岂是我能决定的?我不得不死,但我可以决定怎么死。”小公主回道。
“风险太大。”
“兵行险着,有五竹叔在,不会有事儿的。”
两天之后,庆国宴请在京都的各国使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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