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也仅仅是下山砍柴跑的快了些,煮饭烧水火势旺了些罢了。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周游并不自诩自己真的是个道士。
他做不了一般道士能够做到的事情,他只能做天下道士想做但做不到的事情。
眼下他很好奇,如今陵阳城全城禁闭十日,这两位道士究竟如何出去此城,道术他未修习,却也知晓并无世人传言那般神乎其技,无非只是一些提气轻身的法门功夫,这文昇门城墙如此高耸,任何道术都是过不去的。
想到这里,他又迈开步子朝文昇门走去。
司马种道来到城墙下方,手中擎一方大日罗盘不断测算,长离真人在侧似乎有些焦急,司马种道测算了一会,看看黝黑的城墙顶,屏着一口气静静祈盼,长离真人却是个急性子,在一旁不住地问东问西。
“时辰若何?”
周游距离城墙还远,但见原本光秃秃的墙头上突兀出现一把玄青铁剑,入墙三分嗡鸣颤抖,随即一位同样青衫的年轻道士现于城头。
“已经到了!”
“那公羊何在?”
“就快来了!”
周游距离城墙还远,但见原本光秃秃的墙头上突兀出现一把玄青铁剑,入墙三分嗡鸣颤抖,随即一位同样青衫的年轻道士现于城头。
道士单脚微微点在剑柄末端,铁剑止住了抖动,仅仅有微微下沉,道士随剑势浮沉,身体却屹立如松,提气轻身的功夫着实已臻至娴熟境界,于剑尾处昂然挺立,翩然惊鸿,矫若惊龙!
他背后竟背了七只剑匣,呈孔雀开屏状绑在腰上,胸前有一只兽首玄黄铜镜,上有饕餮吞云,下坠八卦道印,手中拈指风雷,腰配鸿灵通宝四十九贯,辟邪红绳串起,尾端落在一只歪脖子碧绿葫芦嘴里,葫芦被风吹得叮当作响,隐隐飘荡出陈年的雄黄酒香。
“长离师叔祖何在?司马师叔何在?”他朝着下方轻呼。
司马种道不敢惊扰卫兵,在下方打着手势,上方道士会意,吟吟浅笑几分,随即从背后又抽出六把剑来,每一把和脚下皆无异样,玄青色泽,上有八卦,剑尾处有太极图案,七口宝剑对应七道方位,最后一方挂在胸前铜镜上,自成八卦八门。
道士轻舒猿臂,脚踏七星方位,玄青剑荡漾如涟漪清波,身悬半空如大鹏展翅,手中六把剑如天女散花,铿锵有声依次落在第一把玄青剑下方,一字排开如南归鸿雁,嗡鸣震颤如列阵群豪!
他踏剑而行,每一柄皆是蜻蜓点水,微微下沉随即高高跃起,好似蛟龙望月,亦如青莲绽空,于城墙上壁虎游走,所过之处淡淡清影流转,辗转腾挪尽显出尘之气,好似江湖百里浪荡遨游的诗意过客,亦如望断天涯不见第二的盖世隐者!
缥缈间他安稳落地,荡起一圈微尘,轻如棉絮,润物无声,随即昂起脸,露出一张俊美孤傲的妖异脸庞,帅气的简直一塌糊涂。
来人如云浓眉,剑锋犀利,眼泛青莲,睫毛修长,琼鼻高耸,嘴角如刀,头戴麒麟紫金冠,横叉鎏金云纹簪,身披锦缎青囊,脚踏祥云道履,见长离真人倒头便拜,礼数周到,态度尊崇。
“公羊千循恭迎长离师叔祖、司马师叔!”
长离面色微喜,但望见城上那些将士又略有忧色:“我等快些出城,陵阳不是久留之地,你帮我们拦住后面的道士!”
言罢,二人不再废话,借着公羊千循的剑往上攀爬,那七把玄青宝剑不知如何锻造,硬生生承受力道而满溢韧性,没有丝毫崩坏裂纹之意,司马种道在长离真人身后,二人爬得很快,不多时已然上了城头。
此处没有侍卫,是城墙的一处死角,平日里也不会有人来巡逻,因为根本没有行路的地方,唯有公羊道士这种神乎其技,方能化腐朽为神奇。
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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