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感染的。”周游哦了一声,又指了指送殡队伍:“那他们为何不怕?”
“怕,但忠孝节义还是要遵守的,在北戎国这比命重的多。”李眠微微苦笑,周游闻言却立时捂了嘴巴,用手在鼻前轻扇:“好臭好臭,俗不可耐。”
李眠耸了耸肩:“随你怎么想,道理虽旧,但不无道理。”周游闻言又哈哈大笑:“我看你就很不讲道理。”李眠继续喝酒:“我只是醉的比醒的多而已了。”
二人朝着送殡队伍迎面走去,周游继续问李眠:“你既然说这城池里闹了疫病,那你为何如此招摇过市?”李眠笑笑,指指自家鼻尖儿:“我吗,心无牵挂,自然看淡生死。”
将军说罢便饮,眼角有热泪盈眶。好似这酒越喝越苦一般,和眼前这黄沙世道一样浑浊不堪。
周游不去胡乱猜测,依旧是眼睛半睁半闭:“那你说说看,这城里为何会有这种病?”李眠摇头:“不知,不过西梁军来犯后,城内便传开了,应当是他们捣的鬼。”
周游静默思考,顿了一下又问道:“那就暂且不谈,你这城里最近有没有来过一个叫葛行间的道士?”
李眠摇头细细想过,随即摇摇头:“道士倒是有的,不过没有姓葛的,你找他做甚,他是你师父?”
“嗯,失踪不见了,我挖了他的坟,里面没有人。”
这话可谓是大逆不道,李眠亦是虎目圆睁:“你还真的是敢作敢为!”
周游洒然挥袖:“求得真知不落俗套,此谓之真君子也!”李眠点头:“能把做恶事说的这么高尚的,您算是翘楚,在下此番受教了!”
周游不以为意,此时此刻送殡队伍已经和他们相遇在了一处。
周游和他们一一照面,发现他们竟然没有一个哭泣,反倒是全部浅笑盈盈。连抬着棺材的人都满脸堆笑,一派稀奇古怪的喜庆场面!
周游不明白这是为何,脱口而出问道:“死人了很高兴吗?”
出殡众人并没有迁怒于他,反倒是继续捧着笑脸不住点头,互相之间拜首称贺。其中一位老者排众而出道:“这位道长请移步到边上,莫让我们误了良辰!”
周游很眠稀奇,李眠识相的把他拉到一边,出殡队伍继续行进。
此时灼日升到最高,已到正午。队伍头的老者眼观天象,立刻招手示意,队伍两旁立时间冲出两排坦胸大汉,手里握着锣鼓喇叭,一时间喜庆的乐章充斥在整片天地之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游又看向李眠,李眠也是摇头:“每次都是这样,我也不知。我是派驻在此城的守将,无亲无故没人死,没这么好的实践机会。”
周游闻言表情惋惜不已:“那倒是颇为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
绣花将军也惋惜的撇撇嘴巴,随即看了一眼自己的花袍子,盯着某处晃了晃神,随后没有多说什么。
二人重重又叹了口气。
过了盏茶时间,出殡队伍走了过去,街道再次冷清萧瑟。
二人继续默默地行路,没过多久街角又出现了两个人。一身连体红袍从头到脚,只露出一条眼缝,手上握着细长的镰刀,刀刃已经微微卷起。
李眠拉住周游,眉头微皱道:“服部兵乙……”
葛行间闻言冷笑,将眸光又转向了道士周旋:“旋儿,你不是下山去了吗,为何又跟着回来了?怎么说,不怕死了?也不要功名利禄了?”
周旋闻言默然,半晌后才咬牙憋出一句话:“师父,我只是觉得你此举有违天道,还是跟我们回不周山吧,我们像从前一样不好吗?”
葛行间听闻此话笑得悲惨:“从前?我哪还有从前啊!我的从前全都是血!都是血!”
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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