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考虑。不然你觉得我为何要帮助他们在布阵?其实都是为了中都府的未来着想。眼下大战刚刚平息,列国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我们必须要全都做好权衡,这样才不至于陷入被动。”
听着司马种道又说起这些,公羊千循的面色更加黯然几分:“那很久之前你和我说,让我带着周游道长前去瀛洲瀚海,又是为何?”
司马种道听他提起这桩事,当即也微微皱眉叹了口浊气:“其实都是造化弄人,我本意想他是个修道天才,而瀛洲有着世间遗留的最为瑰丽的道门珍藏,我这辈子已经老了跑不动了,但你若是真想得到大道传承,还是应该和他一起去探索一番瀛洲瀚海。”
“师叔果真是爱才,我也觉得周道长学究天人。”公羊千循笑笑。
司马种道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回去收拾行囊。”
此言一出,公羊千循立时又愕然起来:“这又是为何?眼下大战在即,我们怎可以离开西梁?”
“我跟你说了那么多还不清楚?你是王嗣!不可以身犯险!”司马种道面色赤红,公羊千循望着突然盛怒的师叔,一时间唯唯诺诺也不敢多说什么。
可能是忌惮公羊千循的身份,司马种道是审时度势之人,话柄随之又软了下来:“我这么做其实都是为你好,我们眼下帮整座西梁城完成了大阵布防,其实已经做到了我们能做的一切。如果绝杀大阵真的启动起来,西梁城阵法支撑不住太久,我们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与其说白白送命,还不如回去好好韬光养晦!”
言罢,他不再啰嗦。
公羊千循见话已说死,当下也不再坚持。他虽说道心一向坚定,但想来也是一个没什么主见的人。
二人快速收拾行囊,公羊千循没有去找别人,只是找到渐离默默地道了个别,一老一少便在漆黑夜色下悄悄地离开了西梁城。
各家自扫门前雪,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种显而易见的道理,在整个十九列国其实都十分受用。
像是司马种道这种为了利益而前来助拳者,已然算是众多势利眼中的仁义之辈。
当下,中都府少主和司马国师离开了这场浩劫。
有些人离开了,因为有离开的理由。
有些人回来了,因为有必须回来的因果。
穆念花静静走在宽敞的大街上,她离开西梁城的时光并不久远,但此刻的西梁城一片死寂,已经仿若是换了一片天地。
之前的繁华好似在一夜间全都消失不见,这种巨大的失落感令她备受煎熬。
毕竟,她曾经是那么贪慕权力的一个人。
这短短的几个月间,她葬送了自己的军队,失去了一直跟随自己忠心耿耿的佘老太君,失去了不离不弃的随将冷阙,失去了往日盛气凌人的所有资本。
但是,就在昨日过后,她忽然感觉这一切的失去似乎都可有可无。
因为,就在鸿武陵离开后,她感觉好似是失去了全世界一般心痛不已。
她不知道西梁能不能撑过这次劫难,不知道明日的西梁城将会由谁来入住掌舵,甚至不清楚西梁城还能不能拥有所谓的明天。
她忽然感到很累很累。
这两日众人都在积极布防阵法道术,穆念安和她叙旧后便天天和李眠待在一起。穆青候本来就和她不对路子,二人在重逢过后也没有了太多交集。
然后,这种被孤立的孤独感便瞬间壮大了无数份。
以往的她威名天下,随便说一句话便可以令整座西梁城瑟瑟发抖。但眼下似乎一切都变了,不管是她还是穆青候都没有了以往所骄傲的一切。
就这样,她渐渐感觉自己似乎不属于这里了。
她浑浑噩噩地在城中待了几日,但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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