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揭穿了唐王与蓝家的野心计划,那便不可能让他们如此舒心地得一网打尽。李婧司此刻的肩膀很沉很沉,她很想念自己的父亲,毕竟眼下她任何一个错误的决断,都有可能直接将这股峨眉最后的忠心势力葬送!
就好似,和前几日葬送李婧慈与蓝晏池时候一般模样。
她没有带二人回到故土,毕竟不管怎么说,蓝晏池都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而李婧慈即便是再有悔过之意,最后也还是成了助长这一切的帮凶之人。
李婧司向来心慈面软,她能够原谅这一切,但她却无法替自己的父亲去原谅这一切!
因此,她把二人的尸骨合葬在了不渡江边。
她很想念那个奔赴西梁的青衫道士,但此刻眼中尽是一路的荒芜与破败,在如今这个混乱的世道下,处处都好似平添了许多有故事的新坟。
十日后,西梁城南城门。
道士周游来到了西梁城。
随之而来的还有司马种道和公羊千循,此刻三人还是一身道袍,只不过并不华丽朴素沉稳,连司马种道都褪下了往日的墨绿锦袍。
毕竟眼下乃是非常时刻,刚刚战败西梁的中都府也元气大伤,此刻过于高调并不算是明智之选。
眼下,三人在一间茶馆雅间落座,对坐喝茶。
司马种道眼神微微阴翳:“周道长,暂且不说我们能不能斗败葛行间,我还是感觉帮助西梁城这件事,怎么想都有些心里别扭。”
周游闻言浅笑:“司马道长,你帮的是我,是帮助林家,不是穆家。”
这话说得微微隐晦,司马种道好似明白了周游的意思,当即哂笑出来:“周道长的野心呼之欲出,道长不是一直说自己淡泊明志不求取功名利禄?”
“我还是如以往那般,但林家该有的名分还是要还的,我理解我师父为何复仇心切,但是一切不可这般屠戮四方,还是要用智谋与手段来和平覆灭穆家才是。”
周游并没有把话说透,面前二者皆猜不透周游的心思。
公羊千循静静看着二人,他一直都话不多,自己对这些争名逐利之事也不感兴趣。之所以此次跟随周游前来,并不是有什么交情而为其助拳,完全是因为此僚对阵法钻研颇为痴迷,面对葛行间即将施展的这座世间第一大阵,他可不想错过此般观赏研习的好时机。
“这些日子以来,西梁城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动,道长有什么看法?”司马种道开口。
“不太好。”周游淡淡饮茶。
司马种道点头表示同意,眼下明眼人都能瞧看出来,若是天崩地裂人心惶惶反倒是容易解决,毕竟以暴制暴这种无脑的对抗还是颇为容易。但若是一点动静没有便稍显反常,这种反常的情况再配上葛行间这个反常的人,所能得到的结果肯定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
周游还记得葛行间跟自己在箭楼后山说的话,这个师父能够把他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破,自己所有的计谋和策略在他面前全都一览无遗。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令他非常不爽,他甚至有一种隐隐的感觉,无论他和葛行间如何斗争,都已经摆在了明处而非暗处,这种被动的状态令他隐隐有些不安。
又过了盏茶时辰,公羊千循忽然看向门脸儿:“有人来了。”
言罢,他微微发笑。
周游亦是展颜微笑,他面前放置着一面罗盘,此刻飞速旋转颇为激烈。
果然,门口吱呀一声出现一个道童,正是从南淮麓过道金镛城一路赶来的渐离。
此时的渐离已经恢复了不少气色,见到屋内三人恭敬行礼,然后安静地走到周游背后做好道童的本分。
“你长高了。”公羊千循见到渐离心情大好,渐离亦是朝他微笑心情不错。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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