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你应当便是那个游说诸国玩弄股掌的道士周游!”
“想不到南戎国公竟然认得我,挺开心的。”周游笑得分外随意。
“我和赵星阑的恩怨暂且不提,你说的不无道理,但要我出兵相助北戎州万万不能。这趟浑水我若是趟了,整个封国的百姓都会跟着遭殃。我会修书列国表明态度,即便是有想来犯者,亦是要掂量几许我的铁甲兵锋!”
“是吗?不见得吧。”
见赵辰阑立场不让,周游亦是提起气势:“你若是不出兵自保,那到时候只会是众诸侯的砧板咸肉。修书表态是最没用的示弱做法,十九列国何时轮到书信来维护和平?再者说你的兵马其实并不威武,我看过你门前的甲士,皆年岁偏大却仍在服役,武器光亮无痕没有卷刃,眼神里亦是缺少虎狼之心,这意味着什么呢?”
周游顿了一下,随即指指殿外:“意味着南戎州早已安贫乐道多年,兵将久疏战阵早已不复往日。以文治国的方略看似韬光养晦,实则将南戎州拖往万劫不复的深渊!兵将新鲜血液供应不足已经显出疲态,这可不像是一位以武立国的国公干出来的事情!”
赵辰阑闻言面色古怪:“何出此言?”
“很简单,你握着王位的手是经年作战的手,你和赵星阑年纪相仿本就是兄弟,但他病入膏肓一命呜呼,你却安坐于王位体态还算充盈,分明就是戎马一生的习武之辈。看来还是当初的分裂令你心性大乱,自此脱下战甲变成了畏首畏尾的藏头君王!”
此话一出,身旁老太监立刻猛烈呵斥:“庶子狂妄,不得无礼!”
“哎——”赵辰阑挥了挥手,随即眼神复杂地看向周游。
“仅凭一面之缘便看出这么多事,你果真不是简单的家伙。你最近搞定南靖谋划四方的事情我也有听闻,陵阳若没有你,穆念花也不会兵败殆尽。你的确是可以笃信的谋臣,只是眼下赵胤战死的消息已然传来,你这般辛苦又是为了谁呢?”
周游连日赶路,这还是第一次听闻邺王的消息。当即胸口微微一痛,但还是面不改色的微笑扬起脸庞:“自然是为了值得的人。”
“赵凉那小子?你在拥立他?”赵辰阑眼神略带戏谑。
“我只是为了完成一个承诺,我答应过一个憨人帮他辅佐赵凉。”
这话赵辰阑是绝对听不懂的,周游也不打算跟他多做解释。想想跟李眠也有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周游心中的确是有无限念想。
赵辰阑盯着他看了半晌,随后叹了口气,整个人的气势也弱了半分。
“说说看,南戎州如何做才能稳固朝局。我还是那个观点,我只做对南戎州百姓利好之事。”
听闻此话的周游心里发甜。
他知晓自己已经逐渐占据了谈判的上风口,自然便乘胜追击口吐莲花。
“当然,就目前来看,以南戎州的国力去改变北戎州的困局着实不现实,这点你我心里都清楚。我可以担保北戎州不会被覆灭,即便是最后两败俱伤,各大诸侯国也必然会休养生息损失惨重,这点您心里清楚,也不是我口若悬河。”
赵辰阑捋着胡须斜眼看他:“继续。”
“接下来就要你自己好好想想了,如果北戎州挺过来了,那么一切都会相安无事。如果北戎州覆灭了,天下百废待兴,此时谁对你的威胁最大?”
周游循循善诱地提问,一双眸子黑的发亮完全睁开。
“西梁!”赵辰阑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不错!”周游拍手称赞:“就是西梁!南戎州地处西梁南侧,本身就是临国,加之还有北戎州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血缘关系,因此若是北戎州被灭,西梁定然会拿你开刀!”
言罢,他继续开口:“那你再想想,眼下桡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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