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你的不会食言,不管今日谈判若何,南戎州的兵马不会插手南淮麓的事情。”
周游望着她眉目含笑,但李婧司此时却微微心忧。
“等这次走完我便要离开,我还是担忧我父亲的安危,我要回去找他。”
“理所应当。”
周游闻言神色平淡,二人一直在经历相见与分别,一时间互相都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
不多时,面前长阶上缓缓走下一位老太监,神色恭敬地将周游请了上去。
李婧司没有上殿的资格,此次来南戎州她也未表露自己的身份。当下又和道士嘱咐了两嘴,随即便径自离开缓缓出了宫门。
而周游则跟随老太监上殿,一边走一边打量着两侧的禁军护卫,看完他们的眉眼又看他们的军容兵器,随即嘴角浅笑默默记在心里。
大殿之上此刻空空荡荡,由于并非上朝的时辰,因而只有国公一人高坐王位。
周游望着王位上的赵辰阑,一时间颇为感慨叹了一口大气。
赵辰阑亦是年事已高,从头到脚都写满了老迈二字。只不过一双眸子依旧锐利如电,盯着下方的青衫道士面色凛然:“北戎来使,为何叹息?”
周游闻言拱手作揖:“早有耳闻国公英明神武,今日得见竟生出几分亲近之意。不由得又想起几许故人,所以慨叹出声,万望担待则个。”
“何谓故人?”赵辰阑听出话里有话。
“自然是赵星阑国公,你和他有几分神似,只不过境遇不同天人永隔,未免不让人唏嘘。”周游笑着指了指自家的脸。
听闻此话的赵辰阑面色更冷:“敢于在我面前直呼赵星阑名号者,你是第一人。凭着一条我便能杀你,你可知晓?”
“当然,不过你不会杀我,毕竟我此番前来是有助于王上。”周游笑得更浓郁了些。
“有助于我?北戎州现在几近倾覆岌岌可危,你拿什么有助于我?再者说你作为使臣进殿从不跪拜,对寡人也从不用敬语,这难不成是赵星阑惯出来的臭毛病嘛!北戎州有你这种不知礼义廉耻之辈又如何不亡!”
赵辰阑怒拍王座扶手,令身侧一众太监吓得浑身战栗。
周游却浑然不觉:“谁说我此番是为了赵星阑而来?他已然殡天,我从不为死人做事。我不管你和他之间有何难分难解的纠葛,眼下逝者早已逝去,你也该朝前看为自己的封国想想,毕竟倾巢之下安有完卵,故步自封只会成为下一个北戎!”
“胡扯!南戎州早就和北戎没有丝毫干系!”赵辰阑似乎真的被激怒了。
“亲兄弟在权力面前不值一提,但在诸侯纷争之时又是牵绊之处。眼下若是北戎州全盘覆灭被列国瓜分,不管南戎州是否理睬,你觉得西梁等虎狼之辈会放过你这个亲戚近邻?”
周游此话不无道理,赵辰阑默然视之没有过多言语。
见他不说话,周游便继续开口。
“我听过一位前辈讲过一些前事,当初林昇和穆蓝微以手足相称,最后还不是一刀捅了长临王发动了菩萨蛮兵变?夺权者一旦掌握权势便会不认情分,而一旦绞杀对手就一定会斩草除根!北戎州若是全盘被诸侯除去,你觉得你作为赵星阑唯一的亲弟弟,你的政权会不会成为诸侯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番话说完,面前的赵辰阑总算叹了口长气。
气氛变得分外压抑,他的面色阴沉得仿若要滴出水来。
良久,他缓缓开口:“他真的死了吗?”
周游闻言笑笑:“我亲眼瞧看过,时至今日尸体仍在陵阳山宫里无人收拾!”
赵辰阑好似瞬间沧桑几分,扶着椅子看看大殿穹顶:“想不到你竟然知晓这种秘辛,看来你不是一般的谋士。最近的世道变化我也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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