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司望向竹简,上面书云:
周家有好女,慧智汀兰心。
藏宫负绿翡,纤足绕金衾。
王侯多拜相,清梦绕宫溪。
玄姬覆国号,痴人送嫁姻。
看罢,她的眼神微微带些幽怨:“这诗中满是求而不得之意,难怪道长说一直喜爱灵瑜姑娘,而这灵瑜姑娘却早已许配了他人。”
“一个文绉青年的无病**罢了,姑娘随便看看,看完了帮我扔掉便好。”周游摆摆手站起身子,又蹲到阵纹前头默默研究起来。
李婧司看了看他的背影,随即又指了指竹简后面的文字:“道长,后面这几句貌似和前面的诗文不搭。”
“那根本就不是一首诗,后面那首是给姑娘你的,感谢这段时日的照顾恩情。”
周游没有回头看她,李婧司闻言神情微动,立刻展卷仔细瞧看起来。
竹简上云:
不周青山少白头,峨眉万仞多清幽。
祥鹤败絮藏逆子,嫡女无端落江游。
分家蓝意难揣测,李氏北进多烦忧。
离境离愁又离岸,饶江相逢客房右。
看罢,李婧司微微瞥了瞥嘴:“方才那首满满痴情心意,眼下这首虽说依旧对仗工整,但好像仅仅只是讲述你我相遇过往,太过平淡无奇。”
“那姑娘希望如何才能不平淡呢?”周游依旧还是没有回头。
李婧司闻言默然,不过还是将竹简好生收好,起身缓缓往山下走去:“今日你莫要在此过夜,我回竹屋烧饭,破阵法也别饿着肚子。”
青衫道士闻言肩膀微沉,不过还是没多说一句话,只有一声微弱的叹息从远到近,随即便聚精会神地投入到阵纹之中。
与此同时,东陈州的日子也于倏忽间过了整整一个月。
温侯俊的千金要嫁给太京州州主之子的消息传遍了天下,但唯有鸿武陵和温侯俊知晓,这门婚事真正的新郎官还远在西梁。
温侯俊并未打算向南瑾继续隐瞒此事,也没有阻止鸿武陵和她的见面说话。毕竟鸿武陵乃是他们父女的救命恩人,再者于文相宫内话已说开,眼下也没必要再苦苦相逼这对苦命鸳鸯。
不过,南瑾对温侯俊的决断依旧反抗刚烈,这些日子以来将自己锁在闺房里闭门不出,即便是鸿武陵亲自前去也吃不了几口。久而久之这身体也愈发羸弱起来,往日里的喘病也好似加重了几分。
这一日,鸿武陵又来找南瑾。
闺房并未上锁,他一推门而入,随即利落地拿起随身佩戴的药箱给南瑾捣起药来。
南瑾静静坐在窗前面目苍白,一双眼毫无生气,望着窗外的料峭枝丫静静流泪。
鸿武陵早已见惯她这般样子,捣好药后开始放在坛子里熬制:“瑾儿,你的身子不能着凉,还是回床边休养才是。”しgㄚu.Π
“以前都是小长安给我熬药的,他来到我府上我便得了病,好在是由他照拂我身子能维持的住。”
南瑾也是喃喃了一句,随即缓缓起身来到鸿武陵桌前。
鸿武陵冲她笑笑,随即又带着一抹愁苦卖力地扇着扇子,直到沸腾的药液鼓冒出坛子方才止歇。
取药,倒药,白瓷沉碗,轻轻递到南瑾唇边:“来,常常今天的苦不苦。”
这些日子南瑾一直却不愿喝药,唯有鸿武陵喂药方才给几分情面。她张开口痛苦地吞咽黑色的药汁,喝罢又剧烈咳嗽了两遍。
“你煮的药和小长安煮的别无二致,我若是嫁过去了,你和他全都离开我了,爹爹也不在身旁,即便是有温香软玉和荣华富贵又有何用呢?我这命不久矣的身子骨儿又有何福气消受这些呢?”
她满眼哀怨地看着鸿武陵,鸿武陵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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