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回去吧。”
盛澈垂着眼从披风里探出一只手接过梅枝,轻轻嗯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赵倾城看着那道明显逃离的身影,目色幽深的在原地站了许久。
直到回到殿中,盛澈才松了一口气。
赵倾城可有察觉出不对劲?知道她有身孕的也只有风兮寒一人,想来他绝不会将此事告诉赵倾城。
从前送青山的兄弟娶妻生子,她也见识过那些女子到了月份肚大如箩的模样,这事迟早是瞒不住的。
忽然,肚子里有了小小的动静,像是什么东西顶了一下自己的肚皮,盛澈摸着肚子的手猛的顿住。
风兮寒曾告诉她,过不了多久便会有胎动,还会显怀。
这便是胎动吧。
她实在太过粗心大意,快要五个月了才知道孩子的存在,甚至在半个多月前还要带着孩子与顾鸿芊同归于尽。
风兮寒与她说,若是肚子有了动静后,再过上一两个月,身形怕是就藏不住了。
想必他要在上京再待上一个月,便是有此顾虑,这一个月怕是她决定与否的最后期限了。
在这深宫里,想要保全自己都难于登天,更何况怀有身孕。她在宫中树敌太多,如今又武功尽废,想要对她下手简直易如反掌。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母亲,也自知不是一个好母亲,不然怎么会带着自己的孩子受这么多的苦。
可至少,她要保下自己的孩子。
……
赵倾城并未料到盛澈会这么快回来找他,在他们刚刚分开不到半日的光景。
可不知为何,他竟不敢见她了。
“陛下,娘娘还等在殿外哪,这么冷的天。”春满提醒道。
赵倾城站起身攥着手心来回踱步。
“你去告诉娘娘,朕正与军机大臣商讨要事,让她改日再来。”
话音才落又补上一句:“将娘娘送回去,要看着她进殿门。”
春满刚转身,陛下又将他叫住。
“又要下雪了,还是备轿子吧,问她愿不愿乘。”
春满应下,走出殿外将陛下嘱咐的话一一带到。
“在忙军务吗?”盛澈搓搓有些发冷的耳朵:“那我明日再来。”
说着转身离开。
春满忙追上来:“娘娘,眼瞧着又要落雪了,不如奴才备轿子送娘娘回去吧。”
盛澈本欲拒绝,忽然在披风下摸了摸小腹,只道:“也好,劳烦大公公了。”
春满没料到娘娘答应的如此爽快,从前再远的路娘娘都不会宣轿辇,如今勤政殿离交泰殿才几步。
这宫里发生的事,春满比谁都要清楚,当瞧见盛澈慢吞吞的跨过殿门往他这来,一条十几米的长廊竟走了许久时他不免心疼,从前那肆意飞扬的身影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娘娘的伤可有见好?”春满跟在盛澈身旁小声问道。
“无碍了,谢过大公公惦念。”盛澈有礼有节的回话,让春满心里止不住的难受。
“娘娘哪里的话,我们做奴才的想着主子不是应该的嘛,娘娘当心脚下。”
春满一路跟着轿辇将盛澈送回交泰殿,当真是亲眼看着她进了殿门才离开。
之后三日,盛澈每天都会去勤政殿,可陛下总是找理由避而不见。却又悄悄吩咐春满将殿门前摆满炭盆,热的枯了的迎春盆景提前抽了苞。
“陛下今日又是政务繁忙?”盛澈拧眉问道。
春满弓着腰直点头:“今儿一大早便出宫去巡视京畿大营了,今晚能不能回来还两说哪,要不奴才先送娘娘回去,等陛下回来再去知会娘娘一声。”
盛澈望了一眼春满身后紧闭的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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