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我自然会帮你。”话落,转身出了船舱。
……
第二日,海天一线处未及破晓,盛澈所在那艘船驶入近海,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船舱外响起一道声音。
“娘娘,靠岸了。”
盛澈倚在榻上一夜未眠,当即听出外面的人是掩龙卫首领毕舫。
往常在上京时极少见他,都是些寻常暗卫跟在她身侧,像毕舫这样的人,向来只为陛下做些机密要事,甚少会在人前现身。
“还请娘娘下船。”外面的人又一次恭敬道。
那副汤药喝下去,手上慢慢多了些力气,盛澈站起身走出船舱,抬眼便瞧见旭日自东方的海平面跃出半幅身子,光彩夺目。
她往前踏出几步,想好好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景,可面前忽然多出一条手臂拦住了去路。
“请娘娘不要靠近甲板,尽快上岸为好。”毕舫言辞恭敬,面色冷肃。
盛澈默默看了他一眼,并不打算为难他,转身下了船。
海上战役一打就是五日,盛澈自上岸之后就立即被送往西晖郡严加看守,那日子,仿佛回到了上赋宫的梧枝殿。
她就如此不吵不闹不逃跑的在自己房内待着,毕竟也跑不掉,所以就有足够的时间去想那些该说的话,该做的决定。
顺便想象一下再见他时,该是何种场面。
大抵是难堪的。
算了,死都死过了,还怕这些干嘛。
终于,胜利的号角自海上传来,东元大捷,西昭王的头颅被陛下亲手砍下带了回来。
这事是伺候盛澈的小婢女去街市上买花时听说的,回来便兴高采烈告诉了她。小婢女是西晖郡守家的家仆,十六七的年纪,应是不知自己被派来伺候的谁,一口一个姑娘,脸颊羞赧的说着陛下有多么英明神武,丰神俊朗。
盛澈想着,赵倾城确实在西晖郡驻扎过几日,也不知何时迷倒了人家小姑娘,更不知又有多少这样的小姑娘。
听小婢女说完,她决定出去走走。
“姑娘这是要去何处?”小婢女放下手里的活儿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我呀?我去外面透透气。”
“可是姑娘,外面都是……哎呀,姑娘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小婢女不好多言,快步上前推开了房门。
这五日来,盛澈从不曾踏出过这间屋子,起初门外重重把守的人暗卫还以为是婢女进出,只淡淡扫来一眼,可瞧见出来的人盛澈之后,当即围了上来。
“娘娘这是要去何处?”
又是这句话,她还能去哪,难不成长出双翅膀飞了!
“我在屋里躺的乏了,想出去走走。”
“娘娘,陛下已经入城了。”其中一名暗卫禀报道。
她捻了捻隐在袖中的指尖,“陛下难道命你们幽禁我?”
“属下们怎敢,陛下只说要我们好好保护娘娘!”
他们清楚得很,眼前这位祖宗如果铁了心想逃,有的是法子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上次悄无声息的离开皇宫,再查到踪迹时,人已经在西昭王都了。
“我听伺候的人说西晖郡的街市上有很多珍珠贝壳,我要去逛逛。”盛澈语气不容置喙。
“娘娘,非要现在吗?”
“就现在!”
她最后还是如愿出了郡守府,行迹极其招摇的在街市上晃荡。
从前暗卫还知道躲躲,如今恨不得将她团团围住,几十名身高体硕一身黑衣的人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身旁的小婢女也再不见说一句话。
“你这是怎么了?”盛澈朝小婢女问道。
小婢女没见过多少世面,哆哆嗦嗦的小声问:“他们刚才喊你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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