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浸的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
自己不过上了一趟楼,蓝司空的低气压怎么又回来了?
他不敢直接问蓝司空怎么了,心说待会儿喝酒的时候旁敲侧击问一下吧。
不曾想,两人刚到后山小花园,蓝司空自顾开了一罐啤酒,一口气喝完,然后冷着脸对他说,“我想再看你玩一次阴魂不散。”.lnㄚ.nt
mega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鼻音,加之两眼通红,边浸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的居然不是楚楚可怜的兔子,而是一头被激怒的猎豹。
小猎豹紧紧攥着空的铝制罐,鹰隼般的眼直勾勾锁定边浸的双手。
饶是边浸神经再大条,此时也看出蓝司空正在气头上。他不知导致蓝司空心情不好的缘由具体是什么,只得悻悻道,“好呀。”
lha一边洗牌,一边和mega互动,“蓝蓝,你先抓张牌吧。”
蓝司空眼皮一撩,没有动。
“就拿红心吧。”他说。
边浸狐疑,红心?为什么是红心,难不成蓝司空生气的原因和自己有关?
他一脸复杂地摊开扑克,当着蓝司空的面把红心抽出来放在第一张的位置上,继而熟练地切牌。
双手忙碌的同时,边浸小心翼翼试探道,“怎么想看阴魂不散啊?蓝蓝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大白天喝酒对蓝司空这种乖孩子而言可不是正常的表现。
蓝司空喉头一滚,没等边浸正式表演,厉声制止他,“算了吧,我突然不想看了!”
他垂眸打开第二瓶啤酒,咕噜咕噜喝下去大半。瓶身注明该酒麦芽浓度为八度,每罐均为三百三毫升,他对酒精度数没什么概念,只觉得一瓶半啤酒下肚后有点难受。
冰冷澄黄的液体泛着苦,刚喝下去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两分钟过后,却像吞了颗火球,整个食道乃至胃部渐渐火烧火燎,四肢的反应变得迟缓起来,听觉却格外灵敏。
蓝司空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心脏扑通扑通地撞击胸腔。面上灼热,温度高得他怀疑可以煎鸡蛋,他的思绪全然放在其他事物上面,于是那些百转千回的疑问便轻松说出了口。
他用手摁住心脏的位置,稍稍歪着脑袋问,“上次我们打赌……就是你让我画免死金牌那次,你作弊了吧?”
边浸愣了一瞬。
蓝司空不耐烦地戳了戳扑克,“作弊了对吧?”
lha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事,谨慎地摇头说,“没有啊,蓝蓝,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有事情瞒着我!”蓝司空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斩钉截铁之余还带着怒意。
他向来隐忍,所以连生气都是克制的。
边浸刚得他赦免,不敢轻易承认其他的过错,于是一本正经地和他装糊涂,“蓝蓝,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难道你又听说了什么吗?是学校里那帮喜欢无中生有的小女生,还是其他什么人说的?”
他一句无中生有,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蓝司空忍不住冷笑着重复,“你有事情瞒着我。”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他在心里默默祈求,希望边浸诚实一点,如果他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他一直在骗自己,那么蓝司空就不至于显得那么贱。
别人一门心思玩.弄他,他还腆着脸交出那颗不值钱的心,到这个时候还为边浸找借口开脱!
边浸依旧摇头否认,“什么事情啊?”
蓝司空心灰意冷。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捏紧边浸的手机,恨不得把它捏碎。直到指关节变得毫无血色,一如他的脸。
他在心里质问自己为什么不留一点点指甲,如果有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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