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府的火炮声不断发出巨响,仿佛整个京城都在震动。
蔚安安冲着皇宫方向,喃喃说道“小玄子,这一次你我之间,谁赢?谁输?”转身对陈近南说道“师父,得快些出城。等着消息传开,城口盘查严密,就不好出去了。”
陈近南点头说道“不错,这就走罢。”
蔚安安招呼群豪,众人纷纷翻身上马,疾驰来到东城朝阳门,将手中令牌亮出,叫道“奉旨办事,出城捉拿反贼!快快开城!”
守城的侍卫见来者是前锋营的官兵,本就不敢得罪,但苦于上面下了死令,正愁眉苦脸想要检查,见为首者率先亮出令牌,城中炮声大响,铁定是除了大事,于是急忙喊道“是!是!快开城门!”
城门打开,众人出得城来,向东疾驰。
因得知马匹被下药,蔚安安不敢耽误时间,和众人疾驰奔出数里,离京城甚远,顾及阿珂和建宁的身子,这才稍稍缓了速度。
蔚安安和陈近南并骑而驰,陈近南又问起归辛树一家的情况,她便将归家三口如何行刺失手、还有皇帝揭穿自己的隐秘身份等情况简略说了。
陈近南赞道“安安,一直以来你都难以捉摸,你曾说过不想做出伤害皇帝的事,可在如此紧要关头,你能以义气为重,不贪图荣华富贵、不出卖朋友,实在是难得,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蔚安安眉头微蹙,说道“师父,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在皇宫之中,小皇帝摊牌时,说天地会中有内奸……”她声音压的极低,只有她与陈近南才能听见。
陈近南脸色大变,急忙否认“什么?这不可能!会中兄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不可能背叛,去做鞑子的走狗。”
蔚安安说道“这是皇帝亲口说的,还能有假?否则他怎么会将我困在宫中,突然要用火炮轰伯爵府?”
陈近南心中已有猜测,沉声问道“那人是谁?”
蔚安安说道“风际中。”
陈近南叹了口气,说道“嗯,我知道了。”
又行出数里,两人之间无话,蔚安安心中担心双儿,眼下风际中还不知自己暴露,双儿跟着他应该是安全的,若是再见到风际中,陈近南也容不得他,是该拔除这根钉子了。
过得一会,陈近南开口说道“安安,你心思细腻,考虑周全,之前在清廷卧底,辛苦你了。现在身份暴露,也好,你可以尽心的为郑王爷办事。”
蔚安安眼中闪过反感,摇摇头认真说道“师父,我不想掺和江湖中的打打杀杀了。小皇帝要杀你们,我不忍,但要我反过来,对付他,我也不愿。所以,请恕弟子难以从命。”
陈近南双眼一瞪,怒道“你怎么这般不明大义呢?”
蔚安安笑道“说我不明大义也好,说我贪生怕死也罢。大哥,曾允诺过我可以退出天地会,师父,您不会不听大哥的罢?”
“你……”陈近南突起杀心,既然掌控不了如此人物,那就杀了她,以绝后患,手掌微微抬起,又稍稍停顿,她刚刚救了大家,现在杀了她……却是不妥,且不说对会中兄弟交代不了,万一追兵追来……缓缓放下手掌,冷声道“此事以后再说罢。”
“也好。”蔚安安沉声答道,将手从暗器的机括处放下,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要是刚刚与他交手,虽有何铁手给的含沙射影,还不知结果会是如何?
陈近南说道“咱们冒充前锋营的军士出来,不过半天的时候,鞑子就会知道了。须得快些更换装束才是。”
蔚安安说道“前面应该是有镇子,到了以后,买些衣物换上。”
众人向东驰出二十余里,终于到达一座市镇,可镇上却没有衣铺,陈近南犯了难,他善于行军打仗,政事兴革等事极具才略,对于这类日常的小事,一时间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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