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嗜血,半鲛更甚,没有厉鬼可食之时,人血人肉皆可为食。
萧执月从未捕食过厉鬼,更不可能食用人肉,十几年的克制,如今只是一滴血,就彻底唤醒了他的食欲。
他拥住秦牧野,竭力地搜刮着对方口中的血液。两人唇舌交缠,秦牧野夺取空气自救的行为便变得暧昧起来。
制住手脚的长发松动,秦牧野想挣脱束缚游上去,他一挣扎,萧执月便不悦皱眉,模仿秦牧野方才的动作,反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越发加深了这个吻。
秦牧野:“……”
打不过就加入,他以更凶猛地姿态亲了回去。
两人你来我往谁也不服输,越较量火越大,直到鲛人冰冷的身躯生出一种难言的燥动,连失去逆鳞的部位都似要苏醒,萧执月才猛地清醒过来。
他瞳孔一缩,一把推开秦牧野不说,还恼羞成怒地袭向秦牧野心口。
秦牧野召出鬼剑迎击,将萧执月击退,浮出水面跃上房梁,抹了一把脸,张狂挑衅:“我赢了!萧先生,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输不起?”
“闭嘴!”萧执月面色涨红,攻击越发凌厉。
“我的嘴能用来呼吸,还能接吻,更能让你快乐,闭上岂不是没了许多乐趣?”
秦牧野故意挑逗萧执月,鲛人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冷血动物没错,但是人就会生出愤怒,只要萧执月心神大乱,他操纵的水流才能褪去。
“这种事有什么乐趣!”
听到秦牧野的话,萧执月彻底无法保持淡定,他一尾巴抽向秦牧野,然秦牧野闪身一躲,带着杀意的一击便抽在了房门上。
将整间屋子包裹住的水流当即倾泻而出,浑身湿透的秦牧野趁着萧执月被水流冲走失去行动力的间歇,飞身跃下,鬼剑舞到飞起,直接给萧执月现场表演了一下鬼剑刮鲛鳞能有多快。
片刻后,光芒一闪,地上除了一地鱼鳞,就只剩勉强用纯黑的长发遮住胸口和腰腹的萧执月。
黑白分明,便显得黑发如泼墨,白色也好似落在梅花上的新雪。
又如在无暇白璧上,用墨水勾勒出江山万里,其间有雪峰起伏,也有红梅点点,佐以眸中金戈铁马呼啸般的煞气,曾经遥不可及的冰山雪,便成了初春点缀在枝头的一抹温柔料峭。
秦牧野迅速转身,解下湿淋淋的衣服丢给萧执月,尴尬道:“萧先生,你……您刚才化成鲛身的时候不是有衣服么。”
“鲛身的衣物是鳞片所化。”萧执月咬牙切齿道,他人身的时候在沐浴,加之双腿化为了鱼尾,当然不可能穿着衣服泡在池水中。
秦牧野揉揉着凉发痒的鼻子。
一阵寒风吹过,他冻得打颤,眼看褪去鲛鳞的萧执月虚弱无力,房门也终于打开,他收起鬼剑,闭住眼睛,用衣袖垫住手,摸索着将萧执月打横抱起放在池子中,说了句“萧先生,今天多有得罪”,扭头快步朝出口走去。
“小混蛋,你走不掉的。”
萧执月幽幽道。
看着头也不回离去的人,他薄唇抿紧,皱眉看着秦牧野的湿外套一阵,叹了口气,整个人没入冰冷的池水中,拧眉抬手叩击固定在池边的铜镜:“黄五,通知其他人,将秦牧野带到竹屋……不要伤人。黄六,将我的衣物取过来。”
“是,主人。”
两个黄色的影子从镜子中飞出,落地化为穿着衣服的瞎眼黄鼠狼,两只黄鼠狼低头应答一声,四爪着地,鼻翼动了动,很快就消失不见。
片刻后,秦牧野被一群黑衣保镖带到了竹屋中。
说是竹屋,其实是一座庄园,房间三面环水,有保镖把守的出口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秦牧野方才就是朝那个方向走的,但一出门就被一群彪形大汉拥上来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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