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嘴贱的邓韦打了一架,又压着邓韦陪他喝了一瓶酒,李深算是松了松自己心底的压抑。
然后酒瓶往邓韦房间一甩,他回家去了。
不放心。
气得邓韦在李深走后,将他又是一顿好骂。
“天杀的煞星,见着就没好事,最好被赶出家门露宿街头,冻死了才好!”
骂完了后,邓韦去将自己的房门给关上,又瞧见了被自己刀劈开了的口子,飕飕漏风,黑着脸寻了件衣服给堵上,再次骂骂咧咧地躺回了自己床上。
冬日的晚上格外的黑,也格外的冷,李深在外发泄了一顿就急急的往院子里赶了。
此时的天色,伸手不见五指,李深赶回,刚刚走入这条街道,就瞧见了昏暗里有一抹光线。
李深停了脚步打量了一下,可不正是苏良玉住的那个院子么。
从院子里透出的烛光有些略微的昏黄跳动,可见这这光燃着不是一会儿功夫了。
“等我的?”
李深喃喃出声,面容尚处于昏暗中,看不清究竟是什么神色。
只是瞧得那一抹身影,停驻了片刻,然后便朝着隔壁的院子,自院墙处翻了进去。
隐隐可听见一两句交谈,再接着便是一阵放轻了的冲水声。
一阵淅淅沥沥,一阵闷闷沉沉,像极了在冲洗着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翻进了院子的那抹身影,又在另一侧的墙头上出现,很快再次隐了下去,进入了还有光亮的院子里。
李深脚步放得格外轻,他先是顺着烛光的位置走去。
正房里空无一人,却大敞着门,李深看着蜡烛上垂坠着的烛泪,又探了探炭盆的温度。
炭火已尽,却也尚且还有些余温。
男人被冰冷的凉水冲刷过的冷硬面容,逐渐柔和下来,他将蜡烛吹灭,轻轻合上正房的。
经过修理,这回门没发出声音。
合好门,李深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向着了相反的方向,这一次的步子更是肉眼可见的谨慎。
素日里,不超过十步的路程,在这个暗黑寂静的晚上,愣是叫他挪着走了二十步有余。
不晓得的看见了,还以为他是来院子里行窃的小贼。
走到目的地,他屏息听了房间里的动静。
听着里面的呼吸声还算平静,像是睡着了之后的频率,李深浅浅呼出一口气,才慢慢动了手。
房间里,苏良玉在与李深别扭过后,床上辗转反侧许久才有了倦意,但许是心中有事,又或者今日白天睡得有些多,睡得还比较浅。
李深进来苏良玉房里,本意只是来看看人,瞧着人后他便就打算悄悄离开的。
但是,真正到了苏良玉床边,瞧着苏良玉压在枕头上还微微皱起的眉眼,便忍不住伸出手要替苏良玉抚平。
李深忘了的是,自己吹了大半天寒风,又用了冷水洗澡,加之还在院子里拖了那么些时间。
纵是他内力深厚,在不特意调动回暖身体的情况下,这会子手指也该是比重重裹在被子里的苏良玉脸上温度低上好些的。
李深的手指刚刚触及到苏良玉,他还未来得及动作,他自己就感知到了温度,脑神经一瞬间绷紧,手赶紧收了回来。
提着一颗心,李深屏住自己的呼吸,眼睛在黑暗里精准的盯着苏良玉的脸。
他清楚的看到了苏良玉的眉眼一瞬间皱的就好像是被风吹干了蔫叽叽的瓜果皮,下一刻就要转醒,
李深脑子里警醒自己应该避开,但又不知为什么,他的脚丝毫没有挪动。
只是静静的盯着苏良玉。
好在,苏良玉并没有就这么醒来。
李深等了片刻,视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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